说出这话,她自个就像个妖精似的咯咯笑了起来,露出整齐又洁白的牙齿,浑身花枝乱颤,直看得陈凌有一种扑上去,把她摁老实的冲动。
“见鬼,哪个教授说的?”陈凌郁闷的反问,引起尿频的原因海了去了,首先一个,那就是像他现在这样,喝得多,拉得多,另外就是尿路感染,糖尿病,尿毒症早期,尿崩症……琳琳种种,各种各样的病症可以引起尿频,当然,肾虚也是其中一种,只是喝了那么多的酒他才不过去了一次罢了,陈大千金却已经去了五六七八次了,她怎么就不反省反省自己呢!
“你的老师,严教授说的!”陈稀可朝他眨巴眨巴眼睛道。
陈凌更郁闷了,心中苦叫,老师,你这是在误人子弟啊。
“来,少咯嗦了,咱们吹喇叭。”陈稀可拿起小巧的酒瓶与他碰了一下。
吹喇叭,自然是把瓶里的酒一股作气喝见底的意思。但吹喇叭,同时也有另外一种意思的,这个意思……大家都懂的,陈凌听得耳就热了,可是当他看到陈稀可的动作时,心也跟着跳了。
陈稀可用一只柔荑握住了酒瓶,把酒瓶端了起来,然后就把嘴凑了上去,粉唇微张把整个瓶都含进了嘴里,然后仰起头咕噜咕噜的喝起来,嘴角有那么一丝渗出,顺着她的玉颈蜿蜒往她那茁壮挺拨的流去,没入那片衣襟之中。
一瓶酒,就这样见了底,陈稀可停下来,用纸巾轻抹着嘴角,喘着气,抬起头来却发现陈凌还握着那瓶酒看着她双眼发直,媚意十足的笑问:“你呆着干嘛,准备用手里的酒养金鱼吗?”
“呃!”陈凌这下仿似才醒过神来,也跟着陈稀可那样,吹起了喇叭。
酒,一瓶接一瓶的空了。
陈稀可和陈凌仿佛较着劲的对吹。
只是,喝到第五瓶的时候,陈稀可明显是醉了,而陈凌,酒量好得惊人的陈凌,本不应该醉,也不该倒下的陈凌,却已经倒下了,而且是人事不醒的样子。
“来,来呀,再来呀!”陈稀可摇晃着身旁的陈凌,大着舌头的叫着。
陈凌却没有一点反应,原本还依靠在沙发上的身子,被陈稀可摇晃两下,竟然不受力的倒了下去,头砸在沙发扶手中间的硬木板上,发出“咚!”的一声响,可他却还是无知无觉。
看起来,这一次陈大官人真的醉的不是一般的厉害呢!
陈稀可又摇晃了陈凌几下,他仍然毫无反应,看起来不像是醉了,倒像是死了一样。
陈稀可瘫在沙发上,痴痴的看着陈凌,原本醉意朦胧的双眼,竟然渐渐清晰与明亮起来。
好一阵,她才摇晃着站起来,看似有点吃力的把陈凌的双腿也放到沙发上,然后,整个人就骑了上去。
一边做这些事情的时候,陈稀可看起来还是醉态十足的。可是当她骑到陈凌身上的时候,手上却已经多了一把将近一尺的折叠刀,而所有的醉态在那瞬间,已经消失无踪。
锋利的刀锋在昏黄的灯光下,反射着阴森的银光,这样的刀子,只要刺得够准,一刀就足以将人杀起了。
坐在陈凌身上的陈稀可,双手握着刀柄,刀尖垂直向下,就指在陈凌胸膛的心口位置。
颤抖的刀锋,显露着陈稀可内心的紧张,复杂的神情,也隐露着她复杂的心绪。
陈凌仍然全无反应,不是醉了,也不是死了,而是中了陈稀可的迷藥!
刚才,陈稀可总共给陈凌开了十瓶酒,她递给陈凌的那一瓶,是下了极重的迷藥的!这药的份量之足,就算是放倒十头大象都已绰绰有余!
陈稀可眼睁睁的看着陈凌把加了药的酒喝了下去,她就知道,她这么多的计划,终于有一个成功了!
陈凌,就像是一头狐狸,聪明,狡猾,难以对付。
可是,那又有什么用,再狡猾,也只不过一头狐狸罢了,躲得了初一,还能躲得了十五吗?只要猎人的陷阱不停,终有一个会让你中招的。
陈稀可原本以为,陈凌喝了这药酒之后立即就会倒下的,没曾想他还是硬撑着又喝完了三瓶酒,才渐渐露出了不支与恍惚的神态,最后到神智全失,竟然用了将近二十分钟,由此可见,陈凌的身体抗药打击能力有多强悍。
“陈凌,不要怪我,我早已经和你说过,每个人都有每个人必须承担的责任,我无父无母,在这个世上,仅有两个哥哥,我的大哥,惨死在你的手里。我的二哥,被你弄得去坐牢。你这样的对待他们,我有什么理由放过你!”陈稀可咬牙切齿的说着,此时此刻,她的眼神不在温柔,有的只是浓浓怨毒之色。
昏迷不醒的陈凌就那样躺着,对陈稀可的话全无反应。
“我的责任,就是替他们报仇,而你的责任,却是为你所做过的事情付出代价,在我的手中,你虽然逃了一次又一次,可是这一次,你已经逃不掉了!”陈稀可说完之后,血红的眼睛里,闪烁的眼神终于坚沉了下来!
手上的刀也握得更紧,银牙一咬,她就握着刀狠狠的往陈凌的胸口扎去……
回到家的时候,夜已经很深很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