蟑螂的触须在碟子里,它竟然在碟子里,那蟑螂呢?蟑螂呢?难道它是在……
陈凌的肚子里“咕噜”响了一声,仿佛有一只冤死的蟑螂在里面叫唤似的,当下他就差点没把年夜饭给吐出来了!
虽然说,当初在大辽的时候,草根树皮隔夜饭都吃过,可问题是……现在都不是在大辽了啊!
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毕竟已经过去了嘛!
陈凌是一个很开朗的人,逝去的一切就如昨日死,没有意义的事情他是从来不去浪费时间作回忆的,可问题是现在竟然又看到了一盒满满实实的猪肉蒸肠粉,而且依颜色,性状,黏稠度来分晰,明显还是来自于那间早餐档的。
他还能吃得下吗?他真的能吃得下吗?
陈凌内牛满面的哀求,“老师,我能不吃吗?我已经吃过早饭了!”
“吃,必须都吃光,一点汁都不许剩!”严新月呼喝道。
陈凌站起来,在她的桌面上寻找起来。
“你找什么,筷子不就是在那里吗?”严新月道。
“老师,你的戒尺在哪里,你打我吧,你打我一顿好了,我真的不要吃这个玩意儿了!”陈凌叫苦连天的道。
“打你?神经病,我干嘛要打你!”严新月喷了一句,这又立即换了一副温柔和蔼之色,“吃吧,老师专门给你打的,你不吃,不是浪费了为师的一翻苦心吗?”
“老师,你发发慈悲,我真的吃不下去了!”陈凌苦着脸道,现在,他已经隆重怀疑,刚才吃早餐的时候,严新月是不是也在场了。
“吃不下你也要吃,不然今天你别想出这个门!”严新月嚯地站了起来,横眉竖目的叉着腰道,“老师好不容易才对你好一回,你竟然敢不领情!”
陈凌同学真的猜对了,他和何巧晴在吃早餐的时候,严新月真的在场,不过他们两位只顾着卿卿我我,并没有注意到坐在角落里瞪着他们咬牙切齿的严新月罢了。
“老师,我能不能把这肠粉留着,等到中午的时候才吃,我现在真的很饱呢!”陈凌用商量的语气道。
“不行!”严新月想都没想就拒绝了,她就是要故意恶心陈凌的,谁让他昨晚竟然敢拒绝陪她,谁让他竟然敢带着个小妞招摇过市,唯恐别人不知他泡妞与野战的本事似的,所以她更是变本加厉的吼道:“吃,现在就吃!”
“老师,你这不是把我往死里逼吗?”陈凌泪眼汪汪的道。
“哟哟,陈凌同学,你怎么把老师说得那么狠心啊,老师这可是一片好心啊,老师只是让你吃早餐,又没逼你去滚去嫖去赌去偷去抢,你怎么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呢!”严新月说得有板有眼,仿佛真个用心良苦似的。
陈凌那个眼泪啊,默默的往肚子里流啊,暗里大叫:老师,我真的情愿你别对我这么好啊!
“我不吃!”陈凌霍地站起来,可是看到严新月那凌厉的眼神,气势又不免弱了下来,“老师,我不吃行吗?”
“不行,你今天吃也得吃,不吃也得吃!”严新月冷着脸喝道。
“……”
正在严新月逗着陈凌玩得不亦乐乎的时候,办公室的房门被敲向了,候陂谷慌慌张张的跑来道:“不好了,不好了,严老师,陈凌医生,来病号了,来病号了!”
来个病号就把你慌成这样!废柴,真是废柴!严新月在心里骂道。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陈凌却是高兴得不行,立即抓住候陂谷的手,激动又欣喜的道:“候医生,病号在哪,病号在哪!领我去,赶紧领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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