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得对亏了太子呢。”甄娘倒是什么都懂。
“不是四皇子出征？怎么有牵扯上了太子。”沈凝心不解。
“四皇子征战狄戎已经四年了，多年征兵，楚国国库空虚，太子怜悯苍生，这才让太傅大人出使狄戎议和，没想到出使不到一月，两国就已经和谈。这不收兵回国了。”甄娘在甄宝斋中也是接待了不少大官家眷，这些消息偶尔还是能听到的，拼凑起来，也就八九不离十了。
收兵议和？她的耳朵没有听错吧。难道楚国之人不知道四皇子只需再用两月的时间就可以将狄戎彻底压制，铲除楚国南境之患？莫要说议和了，到时候狄戎都要改姓楚了。此时议和，到底是唱的哪出戏了？
“那四皇子出征四年你可知是战败，还是战胜了？”
没想到沈凝心会如此问。甄娘细细想来，“这倒是没怎么听说。”
“若是战胜，太子派人出使狄戎，简直就是多此一举，甚至可能贻误了楚国今后。难道不知道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深。若是打败，狄戎哪里愿意和谈，狄戎地处偏远。对于楚国也是抢了就跑。若是如此议和，恐怕也是让楚国丢尽大脸，可看今天这架势。哪里有半点战败的样子。得意洋洋，招摇过市。恐怕，不用议和，楚国也能轻易让狄戎称臣了。”
“嘘”甄娘轻声阻止沈凝心说下去，闺阁闲事聊聊就罢了，这丫头，怎么敢连国家大事也在这大街上信口胡来。“你倒是奇怪，举国都是夸赞太子仁德，也就你帮那个四皇子说话。不管怎么样，只要平平静静的生存下来就好了，谁会喜欢打战。”
沈凝心不语，没有强大的兵力，何来狄戎的投降议和。大家只看到太子的仁心仁德，却没有看到四皇子的奋勇杀敌。虽不能说是扭曲事实，但这偏见，也是在太明显了。
“算了算了，不要提这恼人的事情。”甄娘打着圆场，她还真是认真起来了。
刚说完话，甄娘这才恍然大悟，她可是四皇子府中的人，她家小姐还是四皇子妃。难怪对方如此较真，她不仅当着对方的面说着四皇子与慕容姑娘的情义，还处处诋毁四皇子，也怪自己糊涂。“也可怜了你家小姐，若是当初嫁给太子，那该多好。”甄娘脱口而出。
“太子有何好的。”沈凝心也理清头绪。四皇子如何，关她何时，干嘛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如此认真与人辩驳，真是被今日之事刺激了。
“哪里不好，太子诗词歌赋样样精通，且性格温润平和，如此男子，哪里不好了。”夸赞太子的话语，甄娘可是一抓一大把。
“那说到四皇子是不是就是目不识丁，粗鄙残暴之人了。”沈凝心笑道。
见对方神色轻松，甄娘打趣道：“你知道那还问我。”
沈凝心也不再多言，这些夸赞太子，贬损四皇子的话她在东黎就已经听得耳朵长茧了。也是因为这个缘故，沈府才会将自己这个疯癫多年的女儿接回府中，远嫁他国。
不得不说，这都是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