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倾颜有些懒懒的靠着,车内外面暖和多了,她有些不想动。
她知道这场见面早晚会来,昨晚躲过了,今晚的宴会他却不请自来了。
车厢里气氛很是微妙,一路两人都没有开口说话,君倾颜不知道薄情要带她去哪里,但她也没有问,反正不管怎样而已不可能是要杀人灭口是了,正好她有些累了,借一下他的车休息一下。
君倾颜忍着胃部的不舒服,疲惫的闭眼。
路灯一盏盏倒退,她忽明忽暗的脸在暖黄的灯光下映衬得越发的柔美恬静,不同于宴会宛如女神办高贵美丽的锋芒毕露,此刻的她敛去芳华,闭眼安睡,像是四年前很多个她在沙发等他睡着的模样,乖巧安静,让人舍不得打扰。
不知道过了多久,君倾颜恍恍惚惚的都睡了一觉,很长很长,她是向厕所憋醒的,睁开眼睛,她才猛然发现,竟然已经天光微明。
车内只有她一个人,椅背被放了下来,身盖着男士的西装外套,脚下的高跟鞋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她脱掉了,她脑子一下子有些短路,借着微光,她看到外面是一片墨绿的山野。
她这是被带到了郊外?还过了整整一夜。
君倾颜捂着发胀的肚子,刚想要下车,无意一瞥,动作却猛地顿住,只见不远处那道白色身影背身而立,背影满是落寞孤寂,空旷的山野,她眼高大伟岸的他是如此渺小。
她看到他指尖明明灭灭的火星,一根燃尽,他又顺手从裤兜里摸出一个盒子,只是,盒子好像空了,他抖了两下,有些泄气的将盒子捏扁扔下,然后又狠狠的碾了一脚,他所占的位置,地下是一地烟蒂,还有其他两个盒子。
她记得从前的薄情是极少抽烟的,如今,竟然已经成了一个大烟鬼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