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你就别为难老奴了,你的后背才刚刚敷好药不能洗澡,恐怕得等到你伤好以后才能洗澡。”麽麽哭丧着脸,殿下要她好生伺候着公主,若是有半点差池,全家人都要跟着一起陪葬。
“哦。麽麽,你知道一个叫秋姐的军妓吗?她现在在哪里?”
“回公主,老奴已经将她送回到私营去了。”
“那么麽麽能否替我将她请来?”
“恐怕不行,她因擅自闯入殿下的寝帐被罚二十军棍,又无人照料,估计已命悬一线。”
“什么?”端午猛然起身,背后严重伤处被撕裂开来,顾不上疼,欲从床上走下来,“我要去看她。”
“使不得,公主你现在本就是养病之身,不益多加走动,况且公主你现在是在殿下的寝帐范围内,这里本就是军中的禁区,没有殿下的命令谁都不敢擅入。”
“明白了,那么就请麽麽帮我穿衣吧。”端午忍着背后丝丝疼痛,双臂展开。
麽麽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了一眼端午,“公主,若惹恼了殿下,以后的日子定然不好过。”
“谢麽麽提醒,端午知道。有劳麽麽了。”
麽麽心中微叹一口气,既然吩咐下来那么她就只能执行,是福是祸都是天意。“是。”
夏日愈深愈热,茂密高枝蝉虫嘶鸣,踩着树荫一步一步踏向司空凌的寝帐。守卫手持长矛拦住前行的端午,说明来意求见殿下,守卫快步前去通报。得到许可后,端午在麽麽的搀扶下走向那个手握她和她身边人生杀大权的男子。
“参见殿下,公主求见。”麽麽快步上前,轻敲房门恭顺无比。
“进来。”不冷不热的语气,端午甚至可以想象到那个男子玩世不恭冷淡的模样。
“是。”
麽麽轻启房门后侍立一旁,待端午走进去后再才关门站到端午身后。
“你们都先下去。”
端午直视司空凌,他躺卧塌上,手持书简,云淡风轻般悠然。
“是。”
翟洛和麽麽转身告退,房内便只剩下端午和司空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