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凌进入马车内后便斜坐在卧榻之上,阴冷俊容上泛起一丝苍白。端午则静坐马车旁侧,黛眉微蹙,司空凌竟然要带她去皇宫参加宫宴?不知为何,端午对气势威严而磅礴的皇宫并无好感,那个看似无限风光地方实则埋葬了多少花样女子的韶光年华,粉碎了多少女子斑斓锦丽的旖梦?
“呵,本殿下实在没看出来你有什么地方使他沉迷的。”司空凌冷嘲道,狭长的丹凤眼里满是鄙夷与不屑。
端午愕然抬头看了一眼司空凌,又迅收回视线,清澈狐眼突地有些黯然,没有回话。她已经逐渐习惯司空凌冷嘲热讽尖锐似刀的刻薄言语,可是每一次心似乎都会不自觉地紧缩,压抑得难受。
“难道你就是以这副楚楚动人的隐忍表情去博得他的同情?”
端午的狐眼愈加黯淡,然而心中却一声冷笑,司空凌,反正我端午在你眼里早就是如此不堪之人了,你又何必多此一问呢?
凌厉的眼神直直刺向端午,司空凌莫名地愤怒,这个女人以为不说话就能逃脱狐媚的罪责?双拳不禁紧握,拉扯得背后尚未愈合的伤口又是一阵生疼,“说话!”
端午缓缓抬起细脸,那双狐眼平静无波,“殿下既然如此看待奴婢,奴婢,无话可说。”
“嘭!”司空凌紧握的拳头一拳砸在卧榻上,卧榻顿时应声碎裂。司空凌大步向前一把抓起端午扔靠在马车车壁上,愤怒而凶狠的吻落在端午樱唇上。
马车外的翟洛对刚那一声怦然巨响不禁微蹙起了头,端午又激怒了殿下。她为何总是不懂得屈服,不懂得放下自己的固执,不懂得去讨好别人?
而马车内的端午此刻黛眉紧拧成绳,司空凌双手死死钳着她的双肩仿佛要将她捏碎一般,庞重结实的身躯压得她喘不过气来,他的吻碾破了她的红唇,一股血腥味弥漫两人唇齿之间。
端午没有过多的反抗,司空凌的报复和惩罚从来都不是她能反抗得了的。既然如此,那么便只能承受。
司空凌吻得放肆狂暴,却也逐渐感受到端午的颤抖和冷淡,缓缓睁开狭长细眼,寒光乍现,一眼便对上端午冷清的眼眸,没有丝毫喜悦与憎恶。瞳孔骤缩,司空凌一把推开端午,冷眼地看着他。她的唇很甜美,连他司空凌都忍不住想深入地吻下去,可是她竟然如此淡漠应对他的吻!
没有司空凌的束缚,端午大口呼吸新鲜空气,嘴唇炙热的疼依旧延续。端午垂下头,她清楚地看见司空凌推开她前的眼神愤怒无比,静默地等待他接下来的惩罚。
司空凌厚重呼吸充斥马车内,他极力控制自己想掐死端午的想法,狠劲乜斜一眼端午,她依旧小心翼翼地颤抖着,司空凌凌厉的眼神蓦地就复杂起来。
“你可不可以不要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