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奴婢参见殿下。”米树一身淡绿丫鬟衣衫,一同跪下的索拉则是满头斑白银丝、满面沟壑的老人,只是那双眼睛竟然是闪着淡绿色的光芒,十分诡异。
“你们两人可还认识这个?”舒贺拿起下人们捧着的木盒,符咒依旧贴在上面,散一层隐秘的光芒。
萱芝瞳孔皱缩,原来殿下什么都查清楚了,但她并不甘心,忙道,“殿下,是别人存心冤枉妾身的,一切还凭殿下为妾身做主!”
“哦,萱芝,你怎么知道有人在冤枉你呢?冤枉你什么了?莫非你心中有鬼?”语气冷讽,开口之人是攸妃,她一向懒得跟这群女人多言,一旦出口,定然一针见血,尖锐无比。是故凌王府中也甚少有人敢招惹她。
萱芝一惊,殿下什么都没说到自己先乱了阵脚,忙大吸一口气圆场道,“妾身先前被巫蛊所害,殿下一定要替妾身做主讨回公道。”
“贼喊捉贼,有趣。”攸妃再次冷讽道,冷艳容姿上竟难得有几分笑意,只是嘲笑意味甚浓。
“闵妃,你什么意思?”萱芝猛然抬眼狠瞪闵妃,平时不见她怎么说话,没想到倒是一个落井下石的长舌妇!
“呵。”攸妃冷哼一声,懒得再同萱芝多说话,一个即将被抹掉夫人尊号的女子她不屑多言。
“老奴请问萱芝夫人这巫蛊你究竟想下来谋害谁呢?”舒贺方目炯炯有神,一字一句铿锵有力,内劲十足。
萱芝猝然转眸凝视舒贺,瞳孔急剧骤缩,舒贺的言行基本上代表了殿下的意思。她不能跟殿下对反,于是泫然欲泣道,“妾身这些日子来饱受巫蛊之术的折磨,舒管家,难道妾身会自己下蛊谋害自己?妾身怎会如此歹毒,如此不顾及自己的生命?妾身平日来虽嚣张跋扈,不少丫鬟盛传妾身狠毒无比,但妾身决计不会选择伤害自己来陷害他人,殿下请明察秋毫!”
如此一番话,倒说得有理有据,若殿中上位者若只是一般人倒也能糊弄过去,只是他司空凌有岂是一般人所能及?
司空凌颇为不耐烦地瞥了一眼萱芝,冰冷道,“清白之人,本殿下自然会帮她讨回公道。若是陷害别人,呵,本殿下定然要她尝试十八般酷刑。”
“米树、索拉,你们可认得这木盒?”舒贺接过话来,直接当堂审问。
“回,回舒管家,这都不关奴婢的事,是夫人命令奴婢去放在端午姑娘床下的……”
“好你个贱丫鬟,本夫人如何待你,你心里清楚,说,到底谁人给你了好处要你陷害本夫人?!”厉然转身,忿恨不已地看着米树,恍若要将她生吞活剥了一般。
米树急忙一缩身子,萱芝平日在听雨阁积威甚多,丫鬟下人们皆畏惧她的淫威,不敢再多言。
“米树,不管谁人威胁你,现在你只管说来便是,老奴保你性命安全。”
“多,多谢,谢舒管家。”米树颤抖着身子叩,“夫人,米树没有乱讲,舒管家他们什么都查出来了,索拉婆婆也已经承认当初是我们前去求她,她才会下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