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离开,是带着司空凌的孩子与对迟墨的歉疚亡命天涯。这样也许才是真正的自生自灭,一切只能看天意。
“我只要一个人走。”
一个人走?翟洛的眼神再次复杂了一下,放任端午兀自一人离开,她会面临怎样的危险?“不行。”
“呵。”那么,当我什么都没说。端午冷笑。
就那么一声冷笑,刺疼了翟洛,他承认他做不到放下端午的一切。“你到底想要怎样?”
真的不想怎样。端午不想回答,冷讽的眼神看着翟洛,如同陌生人般的嘲笑依旧仇人般的视死如归。
“端午……”翟洛呢喃着端午的名字,苦涩如同潮水涌上心头,情不自禁地抱着端午,“你这样,真的让人,放心不下。”
无所谓。什么都已经无所谓了。没有什么比眼睁睁地看着对自己好的人死亡更可怕,也没有什比心中空无一物更可怕。现在什么都没有,连自己的死亡都不决定可怕了吧?
“你还有个孩子,你想让他以后过怎样的生活?端午,放开这一切,坚强地走过去。”
她的孩子该怎样面对他的亲生父亲司空凌?端午无法想象自己都觉得残酷的画面,紧闭眼眸,自迟墨死后第一次用带有强烈决定情绪的语言道,“你,让我离开。”
孩子或许是她唯一生存下去的希望了。“好。”翟洛答应地干脆,因为他决定暗中派人跟踪端午,随时随地知晓端午的一切。
“呵。”端午依旧一声冷笑,她在想,以后她告诉她的孩子,他的父亲早已死亡。
日暮时分,两名身着丫鬟服侍的女子手持竹篮离开凌王府,原因是洛侍卫为了使媚妃开心而特地去买她喜欢绣线。随后,两队平凡不奇的男子紧跟其后,一切进行得天衣无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