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顿时就感觉呼吸困难,整个下半身就像麻痹了一样,几乎不能动弹。而最可怕的是,那种麻痹之感竟然顺着双腿迅速往上蔓延,我的上半身也快要不能动弹了。
我心中骇然,要是再这样下去,只怕我的命魂要在锁魂链下灰飞烟灭。
我憋存着最后一丝力气,大声叫喊道:“蒙恬!嵬名守全!你俩还不出来帮忙!”
“末将在!”蒙恬和嵬名守全一左一右闪现在两边。
嵬名守全举起破月剑,将锁魂链钉死在地上,阻止我继续滑行。
而蒙恬则扬起斩马刀,朝着黑无常飞奔而去,刀光霍霍,仿佛要斩裂整座奈何桥!
面对突然出现的两个将魂,黑无常显得格外吃惊。
他想拉回锁魂链,但是锁魂链又被嵬名守全拼尽力气钉死在地上。阵厅女圾。
蒙恬却已经杀至面前,无奈之下,黑无常只能松开双手,放弃锁魂链,向后急速退开,避过蒙恬这一刀。
黑无常一撤手,锁魂链哗啦啦掉在地上,我的双腿很快就恢复了知觉,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腾空而起,返身从地上拔起天邪枪,对嵬名守全说道:“你去帮助古枚笛!”
“是!”嵬名守全应了一声,提剑冲向白无常。
有了嵬名守全的加入,古枚笛压力骤减,和嵬名守全联手压制白无常,白无常左支右挡,明显感觉到吃力。
而这一边,我和蒙恬联手对付黑无常。
失去锁魂链的黑无常显得更加力不从心,被我和蒙恬逼得连连后退。
天邪枪出,以一个刁钻的角度刺向黑无常的腰眼。
黑无常没有锁魂链护身,不敢硬接,只能闪身躲避。
对于久经沙场的蒙恬来说,战斗经验十足,早就预计好黑无常要躲闪的位置,滑步上前,横刀就斩了过去,跟我的配合非常到位。
黑无常吓得面容铁青,虽然堪堪躲避过去,但是头上的那顶尖尖帽却被刀光劈成两半。只差分毫,黑无常的脑袋就不保了。
我大叫一声,天邪枪猛地往地上一插,双手握着天邪枪,整个人凌空飞了起来,双足连环踹出,在黑无常的胸口嘭嘭嘭印了好几脚,黑无常被踹得向后飞了起来,砰地撞断奈何桥栏杆,翻身跌入湍急的忘川河。
击败黑无常之后,我和蒙恬迅速转身,跟古枚笛他们一起对付白无常。
其实没有我们的加入,白无常已经处于落败的边缘,眼见黑无常被我们打入忘川河,白无常心中惧意更甚,全然没有心思迎战,士气越来越弱,被古枚笛逮住机会,一脚踢在腰眼上,扑通一声半跪在地上。不等白无常爬起来,嵬名守全鬼影闪烁,已然来到白无常身后,举剑便斩。
我蓦然发现,从龙脉之巅回来之后,就连两个将魂的战斗力好像都提升了不少,已经接近鬼神级别了。
“住手!”我大喊一声,嵬名守全硬生生收住剑势。
黑白无常好歹也是地狱使者,斩杀他们毕竟有些不妥,而且我也并不想这样做。
所以我上前飞起一脚,白无常哎呀飞出了奈何桥,滚入忘川河陪伴他的兄弟黑无常去了。
“不错!战斗力渐涨,看来拓跋孤没少让你帮忙!”古枚笛拍了拍嵬名守全的肩膀。
嵬名守全说:“哪里!末将理应多谢主公栽培!”
古枚笛笑了笑,指着蒙恬道:“这个将魂又是何方英雄?”
蒙恬收起斩马刀,潇洒地抱拳行礼道:“回主公夫人,末将乃秦朝大将蒙恬是也!”
“主公夫人?!”古枚笛怔了怔,随即哑然失笑,看着我的眼神也有些异样:“拓跋孤,现在挺牛逼啊,居然连战神蒙恬的将魂都被你收服了!”
我笑了笑说:“还得感谢你给我的鬼王戒,没有这两个将魂一路上出生入死的帮助,我也活不到现在!”
看见黑白无常都被我们打败了,那些鬼卒谁也不敢贸然上前,自寻死路。
我们每往前走一步,他们便往后退一步,我们几人的战斗气势竟然将近千鬼卒的气势生生压制下去,逼得他们不断后退。
我估算了一下,时间好像也不早了,是时候回去了。
于是我踏前一步,扬起臂膀,用天邪枪指着前面的鬼卒,大声说道:“不想死的速速让开,谁也别想拦着我,否则的话,别怪我把这阴间捅个窟窿!”
“好狂妄的口吻!地府是我阎王爷的地盘,我倒想看看,什么人敢把我的地盘捅个窟窿!”一个极具威严的声音犹如惊雷般在耳畔炸响,一团浓郁的鬼气从奈何桥的另一边翻涌而来。
弥漫的鬼气中隐隐传来马蹄声响,咯噔咯噔,九匹骏马拉着一辆华盖马车自鬼气中缓缓而出,华盖马车虽然以黑色基调为主,但上面同样刺绣着飞龙图案,还有珠宝玉石镶嵌其中,显得高贵气派,与众不同。
一个穿着黑色帝袍的中年男子傲然挺立在马车之上,双手叉腰,面带愠色,头顶九旒冕,腰间别着一把宝剑,浑身上下散发着强烈的王者霸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