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吴思霖自小就不喜欢跟人打交道,他最喜欢的就是死人,经常一个人坐在乱坟岗子上修炼他的僵尸术。
九岁那年,他杀了一个迷路的外来人,只因为那人无意中看见他的面容。后来他将此人炼制成僵尸,还当成宠物一样成天牵在身后。
自十岁以后,吴思霖的僵尸术日进千里,不仅用死尸进行修炼,甚至用活人进行修炼,能够“复活”死尸,也能将活人变成僵尸,并且还能操纵这些僵尸,成为九黎族年轻一代非常厉害的阴狠角色,就是巫妖也要让他三分,被人们称为‘人草师’!”
我日!
我倒吸了一口寒气,万万没有想到我们今日碰上的竟是九黎族一等一的高手。
之前的塞北堡,还有黄皮子岭,莫不成都是吴思霖的“杰作”吗?
如今他竟然明目张胆来到医院太平间养尸,还发动这一场丧心病狂的灾难,他到底想要做什么?他究竟有着怎样的阴谋?
“所有人听着,现在开始清场,各自待在原地不要出来!”医院外面再次传来军方通告。
紧接着,大门开启,一辆装甲车就像一个钢铁怪物,轰隆隆驶入花园广场。
在装甲车后面,跟着二十名全副武装的士兵,他们穿着厚厚的白色防化服,戴着防毒面罩,手中提着火焰喷射器,分成两队紧跟在装甲车后面。
装甲车一马当先,在前面开路。
钢铁车头将一个又一个僵尸撞翻在地上,发出嘭嘭嘭的沉闷撞击声。我亲眼看见一个僵尸被装甲车拦腰撞成两截,上半截血淋淋的身子高高飞了起来,在空中旋转了好几圈。身子下面还挂着密密麻麻的肠子,从空中稀里哗啦落下来,飞洒的满地都是。还有一个变成僵尸的小男孩,才半人高,直接被碾压到车轮下面。即使是站在八楼之上,仿佛也能听见车轮压过身体传来的骨骼爆裂声,啪啪啪,啪啪啪,就跟爆豆子的声音差不多。装甲车开过去,地上只留下一滩血肉模糊的烂泥,看上去像个血肉馍馍。
装甲车上面一片污浊,有飞洒的血迹,有喷溅的脑浆,还有各种碎肉和内脏,墨绿色的装甲车在一片血雾之中,仿佛变成了一辆血色战车。
呼!呼!呼!
那二十名生化战士端着火焰喷射器,以装甲车作为掩护,不断地朝着四周的僵尸喷射火焰。火龙一条接一条地飞窜出去,照亮漆黑的夜空,光芒夺目。但这绝对不是一场美妙的焰火表演,而是一场极度恶心的大屠杀。那些僵尸的身上燃烧着熊熊烈焰,就像一颗颗大火球,在广场上到处乱窜,滚来滚去,不断发出凄厉的惨叫声,有些僵尸当场就被烧成了一堆冒烟的焦炭。
在这里,所有的僵尸都将被消灭,因为他们的灵魂已经死了,只是嗜血的走肉行尸,所以不管老人、孩子、青年、医生、护士、还是门卫、保安,只要变成了僵尸,都是屠戮的对象。
军方的大清场也确实收到了效果,很快就将医院门口的尸群清理干净了。
无论是外面待命的士兵,还是受困在医院里的人们,此时都暗自松了口气,心中暗生欣喜,以为局面就此得到了控制。
然而,他们太天真了,事情的发展远远不是这么简单。
他们小看了月圆之夜僵尸的可怕攻击力,更小看了藏在黑暗中的养尸人,那个半人半僵的怪物,吴思霖!
死寂的广场中,突然传来哐当当的铜铃声响,就像夜风拂动风铃的声音,有些清脆,还有些悦耳,但却像锤子敲击在我们的心头,一下又一下,当听到这个铃声的时候,我们的脸色唰地就变了。
古枚笛轻咬着嘴唇:“引尸铃!”
不用多说,这必定是潜伏在黑暗中的吴思霖开始反击了。
哐当!哐当!哐哐当当!
铃声带着某种节奏和音律,在这死寂的广场上飘荡,夜风一吹,又将这铃声扩散开去,飘荡到医院的每个角落。此时此刻,整座新北医院,仿佛都被这诡异的铃声全方位笼罩!
听到引尸铃的召唤,所有僵尸就像着魔了一样,从四面八方蜂拥而至,如同涌动的潮水,前仆后继地朝着装甲车围拢过去。不仅是广场上的那些僵尸,就连在医院大楼里徘徊晃荡的那些僵尸,也仿佛得到某种指令似的,一个接一个从医院大楼里冲了出来,全都朝着装甲车扑了过去。
站在楼上往下面观望,此刻的场景异常可怖,却又异常壮观。
数百个僵尸密密麻麻将花园广场围了个水泄不通,眨眼的工夫,那二十名生化战士跟装甲车都被尸群团团包围在垓心,根本就冲不出去了。
局面瞬间逆转,无论是外面的人还是里面的人,都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而最可怕的是,天上的月亮,在这个时辰竟然得到了最圆的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