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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有了白毫的保证,明玉还是不放心,拿丝瓜瓤给司马宏搓着身体,小心的检查了一遍,发现除了之前落下的伤疤外再没有新的伤,才真正的放下心来。</p>
“傻瓜。”司马宏笑着看着她的一番小动作,全都落到了他眼里,心里软软的暖暖的,“我哪那么容易受伤的?”</p>
“我又没说你受伤了。”明玉狡黠的笑道。</p>
司马宏凑近了明玉,这小丫头的睫毛上还挂着细小的水珠,想到刚才明玉要扑入他怀里时那双晶莹的泪眼,他忍不住起了戏谑之意,“我要是受伤了,躺在床上不能动弹了,你怎么办?”</p>
“当然是伺候你了。”明玉笑的十分狗腿讨好,“鞍前马后,端茶送水,你想吃什么我就给你做什么,喂到嘴里,保证伺候的周周到到。”</p>
司马宏懒洋洋的趴在浴桶上,笑道:“我还以为你嫌我拖累你,拍屁股走人回京城呢!”</p>
明玉笑着拧了下司马宏的耳朵,结果却拧下来一手的黑灰和油,没好气的拿帕子沾了水,动作粗鲁的给司马宏擦洗着耳朵,哼哼道:“在你眼里,我就是那样的人?”</p>
司马宏呵呵笑了笑,他想,他就算是真受伤成了废人,明玉都不会离开他,但他要是敢有别的女人,明玉铁定二话不说直接和离走人,唔,可能会哭两天,情绪稳定后就又欢欢喜喜的嫁人了,这没良心的丫头之前不老想着嫁个老实忠厚,没什么本事的男人么……</p>
只是他是不会给明玉走人的理由和机会的。</p>
打下天水和陇西后,司马宏先派兵清理了天水和陇西的街道和城墙,一边休整一边等着朝中传来的消息。</p>
两人还寻了个空闲的日子,一起骑马去了天水。进入天水城后,饶是明玉有心理准备,也吃了一惊,距鞑子烧城已经过去数年了,然而现在依然能看到焦黑的痕迹,整个天水城没有几处宅子是完好的。临近夏日,断垣残壁中荒草丛生,茂盛的植物几乎覆盖住了整个天水。</p>
“鞑子只会放牧,不懂农耕。他们占了我们的大楚的河山,也只想着把农田和城镇全都一把火烧了,变成草原放牧他们的牛羊。”司马宏叹道,痛惜之情溢于言表。</p>
两人拉着手慢慢走在昔日的安西侯府里,放眼望去,全是荒草和烧的焦黑的砖头,早能靠幸存下来的树来分辨院落的布局方位。</p>
司马宏抱着明玉笑道:“你耐心等着,不出十年,不,五年,我就能重建一个不输给当年的天水!”</p>
午间金色灿烂的阳光打在司马宏的脸上,给他镀上了一层金光,金光中,司马宏骄傲自信的笑容是那么的耀眼,明玉笑着点了点头,抱着司马宏的腰,脸贴到了司马宏的胸口上。有夫如此,妇复何求?</p>
两人在天水歇了一晚上,第二天回来的路上,两人同骑一匹马,明玉特意走了一遍当年她和梨香逃出来时走的乡间小道,然而却怎么也找不到她和梨香扔铁锅地方了,她记得那个地方有棵大槐树,可乡间小道分叉多,她指挥着司马宏驾着马,来回找了几趟都没找到记忆中的地方。</p>
“不着急,以后有的是机会找。”司马宏安慰她,“等回了高平我就出张悬赏告示,谁捡到侯爷太太的铁锅了,交上来重重有赏!”</p>
明玉被逗笑了,“胡说什么,风吹雨淋的,又这么多年过去了,说不定早锈没了。”说着,声音便低了下去,“我就是想再看一眼而已……”</p>
司马宏搂紧了明玉,心里一阵酸楚,低头亲了亲明玉的头顶,他以后就是死,也不会离开明玉让她一个人了。</p>
这会上,明玉前些日子寄出去的信,已经到了京城。</p>
苗氏头一次接到儿媳妇的信,心里难免惊喜高兴,魏嬷嬷和谭嬷嬷左右夹击的奉承苗氏,直夸明玉懂事。</p>
然而看完信,苗氏就拍了桌子,双眼喷火,怒气冲冲的骂道:“吕家欺人太甚!当我们安西侯府是破落户?什么乱七八糟女人生的闺女也想塞给我们,门都没有!”***(未完待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