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下午穆远回来,容悦面带歉意地告诉他:“母妃今儿赏赐了两个侍妾进府,并派了郭尚宫过来传谕旨,让把侍妾安置在竹园,好就近服侍妾身,可……”
穆远只觉诧异:“母妃送侍妾过来?”
看他皱着眉头,似乎压根儿不知晓此事,待听容悦言道,人已经被庾嫣撮弄走了,方露出笑容道:“她总算聪明了一回。”
容悦趁机表扬庾嫣:“庾姐姐一向很聪明的,她性情爽朗,恩怨分明,是个可交之人。”
穆远不置可否,眼中意味难明,懒洋洋地歪在椅上,就着容悦的手吃了半盏云雾茶,才慢条斯理地问:“那你说,为夫性情如何?”
容悦腹诽:亏你还好意思问!就你那性情,堪称天下第一烂,若是作为普通朋友交往,俺绝对一蹦三丈高,闻风远遁,打死不回头;即使倒霉住隔壁,也一定是“鸡犬之声相闻,老死不相往来”。
现如今,那什么,不是冤家不聚头,都已经做了夫妻,这些想法自然要闷在肚里,可叫她睁着眼睛说瞎话,又实在做不到,因而讨了个巧,避重就轻地说:“不管王爷性情如何,都是容悦的夫君,是孩儿他爹。”
一句大实话,却叫那人笑咧了嘴,抚掌大乐:“这话我爱听,王妃取悦本王有功,大大有赏!赵贵,把东西拿进来!”
“是”,赵贵应得那叫一个响亮,完全听不出阴阳嗓。
容悦眨眨眼,就见一队绿衣侍女鱼贯而入,每个人手上端着一只托盘,托盘里有妆匣,有衣料,有摆饰,有药材。还有一株晶莹剔透的兰草,碧玉般的叶子,上面开着一朵底部似羊脂白玉,往上渐渐变为七彩的兰花。
别的倒罢了。这株兰草着实稀罕,虽然她前世不是兰花协会的,也知道这是极为难得的变异兰。要放到现代,可值老鼻子钱,卖个上千万都有可能,伸手过去轻轻触了触叶子,歪着头打量:“这是从哪里寻摸来的?”
穆远看她喜欢。心里也很高兴,搂着她的肩膀说:“就是上次培植南海四季桂的那个,他惯会打理花草。”
容悦立刻想起,“是葫芦谷莫公的义子,好像叫莫戟,对吧?行行出状元,会打理花草也是本事,王爷手下能人真多。”
“那是本王眼力好”。莫戟为府里培植名花异草,可都是他指派的,连种子和幼苗都是他派人找来的。功劳怎么也算不到姓莫的头上吧。
容悦心知这人心眼只有针尖那么大,决定不跟他一般见识,转移话题道:“其他东西也是葫芦谷送的?”
“当然不是,你忘了,十月二十是你的生日,这都是各地送来的庆生贺礼。”
容悦“啊”了一声:“你不说我倒忘了,我的确是这个月的生日。”
这时春痕和夏荷上前,喜笑颜开地凑趣:“怎么会忘呢,王爷早就说了,这是王妃大婚后的第一个生日。又怀上了小世子,双喜临门,正该好好办一场。”
容悦忙推辞:“大办就算了,又不是整生日,十八岁也是个说法啊,十七岁就没必要了。再说孩子生下来要洗三。要满月,接着又是抓周……请客摆酒的日子多着呢,若是一个十七岁的生日就大办,那不知道的,还以为王爷腰包瘪了,要趁机敛财呢。”
穆远笑着摸摸她的脸:“偏你有这么多说头,本王爱妃婚后第一个生日,为何不能大办?给那些人送礼的机会,那是瞧得起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