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那,太太被砸出血了,太太……太太……您醒醒。”
“太太,您别吓唬奴婢,您答应奴婢一声啊。”
客厅里人头攒动,乱成一团,所有人皆对萧达怒目而视。他们是下人,不敢顶撞主母的父亲,可用眼神表达愤怒还是做得到的。
萧达也有些心慌,却依旧嘴硬地辩驳:“一只小花瓶而已,最多几两重,就算砸到了,能有多厉害?我不过撒撒气,根本没想砸她,是她自己没躲开。”
这下,庄里的仆人彻底怒了!萧达辈分再高,也是姓萧的,他们都是容家的仆人,卖身契在容家,根本不用担心是否得罪了姓萧的。
于是,大管事方梧率先发难:“老侯爷的意思是,我家太太故意凑上去让您砸的,所以砸到了也是自找?”
二管事吴兴立马接腔:“老侯爷何不干脆说,是我家太太自己拿花瓶敲的,跟您一点儿关系也没有?”
“明明是老侯爷砸的,奴婢看得一清二楚。”
“奴婢也看见了,是老侯爷亲手砸的,花瓶是小,可架不住老侯爷使的劲儿大,就跟砸仇人似的。”
萧达被挤兑得好不狼狈,这时不知谁喊了一声:“快去王府报信,就说咱家太太被老侯爷砸死了。”
“你胡说!”萧达这下真的慌了。
“是不是胡说,老侯爷可以自己下来看看。流了那么多血,怎么喊都喊不醒,万一真有个三长两短,我们都是下人,可怎么担当得起?到时姑奶奶找我们要人,我们所有人拿命去抵,也抵不了太太一根头发丝儿。”
这样一说,大伙儿眼眶都红了,方梧喝道:“来人,把老侯爷请到里间歇息。小成去请大夫;吴管事守在庄里,随时注意太太的情况;我这就赶去城里,务必找到王爷禀告此事,看能不能拜托王爷请个太医来。”
萧达被搀着推着送进内室,关上房门“歇息”,他的一群手下被庄里的护院拦在二门外,双方拿着武器对峙。
真论起武力值,庄里的护院肯定打不过。可强龙不压地头蛇,他们的主子在里面被扣住了,庄园主人背后却有王府撑腰,他们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守在附近,一切等萧夫人醒来再说。
萧夫人并没有真的昏迷,她的近身仆从也心知肚明。大家不过是被萧老侯爷惹烦了,故意把事情闹大,好吓他一吓,若真能唬住,以后再不上门骚扰,可就谢天谢地了。
萧夫人拼着被父亲砸破头,也要装晕,被他骂几句倒是次要的,主要是怕他又开口“借”钱。
萧达想从儿子手里夺回失去的爵位和地盘,就得招兵买马,这些都是烧钱的行当。他出逃时虽说搬空了大半府库,在外面这些年花销了不少,萧达是个过惯了奢靡日子的,只看他在洹城买的宅子和使的仆人就知道,排场比他当侯爷时一点儿不差。这样的人,就算有金山银山也能花光,需要不断地补给,他以前当侯爷,掌着整个雍地的赋税和萧府的产业,那都是活钱,不像现在,花一文少一文,所以亏空严重,想着女儿反正膝下无子,留着也只是便宜外人,不如都孝敬给他。
前几次索要,萧夫人已经把带出来的几十万两银子都给他了。剩下的几十万现银和珠宝古董埋在先太夫人所遗老宅的地下,她不能取出来给父亲,更不可能变卖手中的产业给父亲凑钱,那都是要留给外孙们的。
明里拒绝不行,她就被父亲砸倒,再顺势装晕,看他怎么好意思开口。(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