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悦惊问:“层层贪污,层层盘剥?”
穆远道:“不只如此,有些是正常消耗,有些则挪作它用。所以父皇属意几位皇子出马,以确保赈灾银两真正用于赈灾。今天早朝时,父皇的眼神尽往我们几个身上瞟。太子头都不敢抬,我也没吭声。可恨那陈致老儿,当堂提议让我去赈灾,说我曾周游列国,遍访高人,肯定能拿出治灾良策。”
“你怎么答复的?”
“看父皇亦有此意,我只能先应着,今儿晚上先好好想想,明天写个折子请父皇过目。”
容悦放下棉帕,一面用手指轻轻给他按摩,一面斟酌词句:“治灾非一朝一夕之功,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如何安置灾民。灾民没安置好,一旦饿殍遍地,就容易滋生瘟疫,那才是真正的灾劫。”
“我何尝不知!就因为事关重大,朝中无人敢出头。陈致老儿生怕父皇找上他的太子孙婿,故先下手为强,把事情往我这儿推。该死的老东西,念在他三朝元老的份上,爷从不招惹他,他倒找爷的麻烦,看爷以后怎么收拾他!”
容悦在他背上拍抚了一会,待他的身体放松下来,才开口说:“既然避无可避,那咱们就想办法解决,只要肯动脑筋,坏事也能变成好事。”
穆远猛地坐起,眼睛瞪得溜圆,环住她的双肩问:“悦儿你有办法?”
容悦思忖片刻,道:“治河我不懂,这个你要多征询老河工的意见。至于安置灾民,无非是需要银钱。银钱足,则物资足;物资足,则百姓安。”
“嗯,继续往下说。”
“基本的温饱解决了,再辅以一些预防瘟疫的措施……”
认真听了一会,穆远迟疑地问:“你的意思是,让我把自己的钱拿出来赈灾?”
不等容悦回话,又自顾自地说:“几百万两也不是拿不出来,可用这么多钱,在父皇面前买个好,划算吗?父皇未必因此就厌弃太子……以后用钱的地方多得很……而且,以我素日的声名,也不会因为一次赈灾,就由‘阎王’变成‘贤王’。”
容悦忍俊不禁,横他一眼道:“人贵有自知之明,你也知道自己名声不好啊。呃,我好像没说,要你自个儿掏腰包吧?”
穆远怔了:“不自己掏,钱从哪儿来?募捐吗?每次赈灾都募捐,朝臣们早锻练出了厚比城墙的脸皮,十两银子都敢往外掏!前年蝗灾,总共只募到了十万两,其中还有爷捐出的一万两。”
“爷最大方!”容悦朝他竖起大拇指。
穆远欺身而上,吻着她的唇角催促:“好了,别卖关子了,爷知道你有办法凑钱,你到底说不说?”
“你这样压着,我怎么说?”
穆远暂时翻到一旁,把人捞进怀里,听她逐条陈述,越听眼睛越亮。
等容悦谈完,已是喜之不尽,重重地亲了一口道:“真是爷的福星,就照你说的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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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书评,羞愧难当。
这本书刚入v时,有读者成百的打赏,我却懒散至斯,从01年拖到03年。
真的很对不起读者。
今天在女频的论坛看了一个帖子,一个作者说自己“得了不想码字的病”,后面跟帖者众,我也是其中之一。
有病就得治,我发誓……以后勤快点,最迟5月结文。(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