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孟返当然是顾不上少女的心思,他仔细地看着欧阳老爷的脸色,还是一片惨白,没有一点要红的迹象,手腕上的伤口已经开始凝结,孟返再次拿起刀,在少女心疼的眼神中,又补划了一刀。
血继续流着,又过了半晌,伤口又凝结了,孟返举起手腕,要划第三刀。少女终于忍不住了,小声道:“那个……孟公子,不知道,那个……我的血可不可以用?”
孟返回头诧异道:“你竟然还记得我姓什么,不错嘛,不枉我为你忙这一场。只有我的血才有用,你一边等着吧。”
少女心中“嗡”地一响,心中只有那一句“我为你忙这一场”,其他的话被自动过滤,心中柔肠千转,喜悦慢慢地扩大,竟然连对父亲的担忧都暂时被抛到脑后了。
还不知道自己刚刚已经被女儿在心中丢开的可怜父亲,总算脸上浮现了一丝丝红晕,孟返长嘘了口气,将手腕拿开,另一只手掏出药包,说道:“把脸盆和布巾拿来。”
欧阳明珠如奉纶音,连忙接过下人手中的脸盆,亲手端了过来。
孟返正仔细观察欧阳老爷脸上的红晕,生怕红晕消失。忽觉有人在包扎自己的手腕,愕然回头,看到是欧阳明珠竟然正用布巾给自己包扎,一盆水都染红了。
孟返问道:“你在干什么?”
欧阳明珠见孟返脸色不善,心头如受惊的小鹿一般:“不是给你包扎吗?”
孟返以手拍额:“我的天哪,我的欧阳大小姐,你能不能不要再添乱了好不好,我有说是要包扎吗?还楞着干什么?赶紧去换水和布巾去。”
欧阳明珠急忙出去,心中却在暗喜:“我的欧阳大小姐。他已经把我看成是他的了吗?”
恋爱中的人智商都会某种程度地下降,总以为所喜欢的人的一言一行是为自己而。欧阳明珠显然是其中比较严重的那种。
如果知道某人正在自以为是大花痴之心,恐怕孟返要坐立不安了,可惜毕竟孟返不会读心术,他此时正聚精会神地观察欧阳老爷的反应,也不会注意其他的东西,一个美丽的误会就这样诞生了。
很快,水和布巾拿来了。孟返将药粉撒入水中,浸入布巾,回头对欧阳明珠道:“等下我要运气驱除你爹体内的蛊虫,你……”
“蛊虫?”欧阳明珠掩口惊呼,“我爹他,是被人陷害的吗?”
孟返不耐烦道:“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在运功过程中,万万不能中途停止,所以,你出去把门关好,切记千万不要让人闯进来。”
欧阳明珠见孟返脸色慎重,乖巧地点头,离开了卧室,把门关了起来在隔壁守侯不提。
孟返扶起欧阳老爷,将布巾蒙在其口上,按照美妇人所说,开始输入妖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