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突然觉得有些同情你,竟然连自己名字都能忘记……”看着男子,白儿摇头叹息,眼珠一转,道,“要不这样,不问三不知,你暂时就叫莫言怎么样?好听又好记。”
那个男子,现在是莫言点了点头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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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来没有现,原来树也可以这么烦人。”
刃光一闪,一棵大树轰然倒地,白儿手握着短刃,小心翼翼地跳过地上的树干,抱怨道。
在她身后,一位男子和一位女子皆是含笑不言,依次跃过了树干,跟在白儿的身后。
雨早已经停了,大概是因为有一个陌生人同行,自从那莫言和二女结伴下山后,白儿就一直显得非常得兴奋,自告奋勇地当前带路,一边走着一边叽叽喳喳地和那莫言搭话,话题是千变万化不拘一格,从询问那男子在这里生活得怎么样,一直到今天的天气,不过,莫言倒也没有一点不耐烦的表情,带着淡淡的微笑,有一句没一句地回应白儿,有问必答,碰到不想回答的打了个哈哈也就过去了,这却让白儿更加兴奋了。
只可惜,过了不久,这种情况导致的后果出现了,白儿忽然现,已经找不到上山时所走的那条小路了,原来,因为专注于闲聊,不知不间已经走上了岔路!
当前开道的白儿自然是第一个现了这个情况,不过,知道这是自己失误,心中惭愧,却不好意思说出来,于是默不作声地开始开路,莫言现白儿的话突然少了,还诧异了好久,但毕竟是次下山,倒是没有想到是走岔了道路,而原本比较细心的辛夷却不知何故一直精神恍惚,也没有察觉到异常,二人竟是任着白儿闷不作声地砍了半天的树,直到辛夷回过神来惊觉不对的时候,偏离原路已经不知道多远了。
看到白儿可怜兮兮的样子,二人相对苦笑,也不忍心再责怪,索性将错就错,任由白儿继续带路,于是白儿开始了轰轰烈烈的砍树开路事业,之后,倒还真的让她砍出了一条路来到了山脚下,而且尽管经过了这样的折腾,等到下了神农架,天都还没亮。
“哎呀,累死我了!”刚刚来到山脚下,白儿便将紫晶刃一丢,不顾形象地一**坐在了地上,大口喘气,再也不肯起来了。
“我们就在这里休息一会吧。”看到白儿气喘吁吁的样子,莫言微微一笑,道,“等到了天亮再出好了。”
“……其实,我是很厉害的,若不是前不久消耗太大了点,这样的树,我砍个几十遍也不当回事。”不知道怎的,看到莫言那含着笑意的目光,白儿就觉得一阵心虚,讪讪地解释。
“恩,我相信你。”莫言点了点头,也找了个干的地方坐了下来。
看了看莫言,又看了看白儿,辛夷走到一棵树旁,背靠着树,抬头望着星空,默默着想着什么心事。
“咦,那是什么?”白儿眼尖,正百无聊赖地休息时,突然看到莫言手拿着一个红色的果实正要往嘴里送,上前一把抢了过来,来回打量,埋怨道,“喂,莫言,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吧,有好吃的东西也不分我们点。”
“你若是要的话,我这里还有许多。”男子从怀中取出了一把红果,解释道,“倒不是我小气,只是这果实虽止渴解饥效果很好,滋味也不错,可是放的时间稍久,功效虽不减,味道却差了许多,我怕二位姑娘不爱吃……”
“不尝一下怎么知道爱不爱吃。”白儿迫不及待地咬上了一口,随即便一口吐了出来,脸上变成了苦瓜脸,“呸!这什么果子?又苦又涩,怎么这么难吃啊!”
“听阿狸说,这个果实叫泯忧果。”莫言答道。
“泯忧果?怎么叫这么奇怪的名字?”白儿好奇道
“阿狸说过,一时之泯忧,看似逍遥泰然,实则忧泯,所忧之物却未泯,得一时之乐却难保长久,这果实初摘之时美味异常,稍放之后便苦涩难以下咽,便如烦忧乱心,欲避不能……”莫言道。
“什么乱七八糟的……”听得一头雾水,白儿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抢过莫言手中的果子,缩手丢在了地上,“……干吗和自己过不去,这么难吃的东西就别吃了。”
措手不及之下被抢了过去,莫言还没回过神,泯忧果已经被白儿丢到地上了。天刚刚下过雨,地面泥泞不堪,眼看红彤彤的果实落到了泥水里,再也不能吃了。
“我的果子!……白儿,我身上可只有这么点食物了。”望着那些落在地上的果实,莫言张口结舌,欲哭无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