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就不怕他们减仓吗?”
“暂时不会!”
“为什么?”许梦菡脸上写满了疑惑。
文强解释说,“做交易,要先摸透对手的脾气秉性。如果金达投资还是马义夫来主管公司,那么这个老狐狸定然不会上当。可现在公司是马航接管,他这个人我暗中调查过,十分的刚愎自用、狂傲自大。这次,陈沛贤虽然泄露了机密,却无形中帮了我们一把。”
许梦菡越听越糊涂了,不由“哦?”了一声。她无法理解,陈沛贤泄露了公司的机密,怎么兼接还帮了卓亚投资。
文强夹了口菜放在嘴里,笑了笑说:“你想想啊!那个马航知道我在沪铝期货上狙击他,他会怎么做?”
“他一定想置你于死地,必然会利用在沪铝期货上的优势打击我们。”
许梦菡点了点头,她非常同意文强的这个观点。
现在来讲,卓亚投资和金达投资是死对头。这次又一起做了沪铝这个品种,必然会杀的腥风血雨,刀刀见血。
“文强,你对行情的判断,我不担心。我担心的是,金达投资实力雄厚,你就不怕他们逆势上拉吗?”
文强笑了笑,说:“如果金达投资的钱够多,是可以改变势的方向。可惜,商品交易期货是众多交易者参与的投资游戏,而不是他们金达投资一家独大。假如外盘持续走低,国内的沪铝期价也不能独善其身。必然有机构做空。到时候,墙倒众人推,你认为金达投资还会一直在烧钱硬抗期价吗?”
“文强,我看你这次很有信心,好像不止于此吧。”
文强点头,说:“在期价上,我已经和周天纹通过电话了。将采取步步为营,温水煮青蛙的态势。会让金达投资每次都能见到反弹的光明,可行情会继续按照我们的设想压着打。估计等金达投资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
“步步为营?”
“嗯!你就等着看吧。”说到这儿,文强来了兴致,放下筷子说:“今天不是沪铝期价小幅反弹上涨了吗?明天就会一个大低开,金达投资今天的多单会再次套牢。”
“好凶残的手法!怎么感觉和股票庄家的手法差不多。”
文强点头说,“这的确是庄家常用的手法之一。自从国内推出了股指期货以后,一些大的机构就可以在股票上做套利。”
“套利?”
“对!他们不怕砸盘,一些主力机构在砸盘的同时,是在股指期货上做的空单。如果庄家获利很多,他们更不怕砸盘。毕竟,拉升出货的时候,有小散在接货。快速砸盘,会把一些小散套牢在高岗上。”
两人不知不觉聊到了晚上近九点半钟,这家茶餐厅都要打烊了,服务员都过来催了两次。
结帐以后,许梦菡驾驶着公司的福特锐界,把文强送了回去。
在回去的路上,文强接到了母亲李芳云的电话。
“小强,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回来?”
“哦!公司有点儿事,刚忙完。我正往家走呢。”
李芳云没有多说什么,而是对儿子文强叮嘱了一句“注意安全”。
到了文家的楼下,文强刚下来,正准备和许梦菡说再见。就听黑夜中传出了一句,“梦菡,你来了啊!”
文强听到母亲李芳云的声音吓了一跳,见母亲从楼口走了过来。
“妈!你怎么还没睡?”
李芳云走近说,“你小子这么晚还不回来,妈能睡得着吗?”
“伯母!”许梦菡甜甜一笑,和李芳云打着招呼。
李芳云“哎”了一声,说:“梦菡,真是辛苦你了!这么晚了,还在陪小强一起工作。你啊!注意好身体,有事儿就让小强多干干就好了。”
许梦菡闻言微微一愣,李芳云这副口吻,简直是在和“儿媳妇”说话。就连文强听起来感觉也不自然。
“妈!时间很晚了,快让梦菡先回去吧。”
李芳云瞪着文强说,“小强!你要是平时有空去驾校考个驾照,这大半夜让梦菡一个人开车回去,多危险啊!”
“嗯!我抽空会去考的。”
文强也感觉自己没有驾照,有时出行太不方便。何况,这么晚了,让许梦菡独自开车回去,的确有些不放心。
许梦菡说:“伯母,放心吧!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我小心点儿开就是了。”
“嗯!那我今天就不留你了。路上一定要小心啊!”
“放心吧,伯母!”
许梦菡告别了李芳云和文强,独自驾车向着家的方向驶去。就在许梦菡驾车刚离开的时候,一辆黑色的三菱吉普,迅速向许梦菡驾驶的福特锐界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