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这赤色的出现,甚至大地都开始出现了一阵隆隆的震动声,此时其余的人也是抢了上楼来,眺望远处,林封谨见到了他们之后,便沉声道:
“你们留在这里,我的身法还算过得去,应该是能来去自如!我去看看。”
林封谨的“孑孓身法”,不说是天下第一。却也是有独到之处,配合他的准神器“和羞走”。更是水乳交融,相得益彰。因此可以说是要来就来,要走就走,旁人很难拦得下来他。
野猪和力巫凶,都巫凶都在这方面有所缺陷,所以说也没什么异议,不过就在林封谨即将离开的时候,玛纹却是忽然出声道:
“公子可以带上我去。”
此时的玛纹已经摆脱了野猪身上“凶之咒”的影响,加上玛纹虽然先天有些不足,可是林封谨却是没有将她当外人,身上戴着的各种灵丹妙药可以说是只要受得了,那么就随便吃好了,因此在这样的情况下,玛纹本来是个干瘦得皮包骨头的小女孩的模样,此时脸上也是渐渐的有了一丝血色,皮肤也是显得丰润了起来。
之前玛纹加上黑帝镜再加上水娥的组合就已经是非常强大了,不过这三者组合还是要遵循木桶法则,就是说一只木桶能装多少水,并不是取决于组成木桶最高的那块木板,而是取决于最矮的那一块木板。
体质虚弱的玛纹,实际上就是三者当中最弱势的,因此她此时的渐渐成熟,也是相当于将限制住了这个组合的绳索开始松绑,玛纹也是心高气傲的人,之前承受了林封谨那么多的恩德,一直在嘴上都没有说过谢字,然而这件事她却是牢牢的记在了心里面,就是想要在必要的时候一点一点的偿还。
听了玛纹的话,林封谨笑了笑道:
“刚刚的声威你也是看到了,估计至少是法家的供奉出手,甚至三律首级别的强人也是有可能的!我去的话,自信有把握带你脱身,但你若是去的话,那么还要照看你就有些力有未逮了。”
玛纹很倔强的道:
“公子,我本来就不需要靠很近才能与人交手,所以说一旦有什么事情我位于远处,肯定是可以先走的,并且这里已经是南郑境内,国内的水网密布,我看出事的那个地方也是恰好有一条运河经过,只要有水,那么我也是有十成的把握可以走得掉,根本就不用公子你照顾我。”
林封谨却是不理玛纹,转头看着野猪,很显然林封谨觉得自己要说服玛纹有些不方便,所以让野猪代劳,不过野猪却是耸耸肩,很干脆的道:
“既然她想去,那么公子就让她跟着呗,我这老婆有一个好处,那就是不会做不自量力的事情。所以应该是有把握的。”
玛纹听了野猪的话,脸上也是露出来了一抹微笑,忽然打了个响指。顿时就见到了她整个人一下子以鬼魅也似的速度移动了起来,几乎是眨眼之间就挪开了七八米。更难得的是,她在挪移的时候居然是脚不弯,腿不动,根本就没有半点征兆!
林封谨略想了一想,便是对准了她的脚下看去,顿时就见到了地板上面和玛纹的脚下,都有一层极薄的冰层,这样的话。摩擦力自然是被减少到了极致,因此只需要很轻的力道,就能制造出来先前的那种突兀移动的效果。
在这样的情况下,林封谨也是没有什么话说了,微微的叹了口气道:
“那好吧,你远远的跟着我,一旦发现有什么不对,一定要记得先走。还有,当我说很好,很好。很好,连说三次的时候,你就一定要马上动身离开。这是非常重要的一件事,你必须先答应下来,我才能让你跟着去。”
玛纹很爽快的道:
“一切都依公子的说话。”
林封谨点了点头,双腿一错,已经直接从窗户外面弹射了出去,孑孓身法全力施展了出来之后,林封谨整个人带出了几条幻象,已经仿佛像是鬼魅那样的从窗口穿了出去,缩身抱膝之后。便已经是落在了十余丈的屋脊处,可以说端的是无声无息。当下便是弯下腰在瓦面上轻轻一按,然后又弹射了出去。哪怕是野猪等人看了,也是生出来神不知鬼不觉的感觉。
林封谨连续跃出了三四次之后,回头一看玛纹,却见到她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居然轻飘飘的御风而行。配合她瘦小伶仃的身子,若是有人冷不丁的一抬头,端的是会大吃一惊,几乎是三魂七魄都要被吓掉一大半。
不过玛纹露了这么一手之后,也足以证明她在轻身术上很是有一手,这样漂浮而去看起来速度颇慢,但实际上并不比林封谨慢多少,因此自然就证明了她之前的话并不是说着玩的,既然没有了什么后顾之忧,林封谨便是迅速的对准了城隍庙处奔了过去。
只是在距离城隍庙外的一两里处,就能见到屋脊上,小巷里,有着不少影影绰绰的人影正在奔行窜动,甚至在交手,同时还在挥舞刀剑,可以见到上面的寒光不时都闪耀了一下,几乎要将人的眼睛刺痛,然后就有痛叫声或者惨叫声传来,看起来就仿佛是一大群被捅了马蜂窝的马蜂,充满了警惕疯狂的意味。
---------城隍庙附近赫然已经变成了一个巨大的战场。
而这附近的环境也是颇为复杂的,大街小巷,密若蛛网,四通八达,甚至还有一条水道蜿蜒逶迤而过,而且城隍庙周围都是十分繁华的,此时华灯初上,讨生活的人数量也是极多,一出事之后,所有的人都是急着往外涌,外面的人根本就进不来!单凭这一点,就能至少也是迟滞旬州赶来的守军小半个时辰的功夫。
林封谨此时跳下了屋檐,慢慢的靠近小巷当中一处正在交战的战场,这里分明就是一个法家中人在与两名捕快交手,法家中人虽然是以一敌二,手中的一把长剑寒光闪闪,却是可以稳稳当当的压住两名捕快一头,这两名捕快手持两把雁翎刀挥砍得虎虎生风,然而刀势却是显得威猛有余,灵动不足,白白的浪费了一身的好力气。
若不是两名捕快身上有着官身气运的加持,法家中人的某些秘术对他们来说根本就没有太大的效果,相信早就败亡当场,绕是如此,现在两名捕快也是破绽百出,若不是那名法家中人还在顾忌对方死前的反击,否则的话,早就能重创一人了-------当然,最为要命的是,这两名捕快自家都还不明白这一点,居然还以为胜券在握,还在继续努力狂攻!
忽然之间,这名法家中人居然弃剑,朝前猛的一个大跨步,竟是看准了两人同时出招的破绽,一下子就直抢中宫,这一趋前可以说是十分突然,两把寒光闪闪的雁翎刀紧贴着这人的脊背砍了下去,甚至连背后的衣衫也是被“撕拉”的一声扯破,显然只要多上一寸,那就是重伤。
不过既然这人没有重伤,那么就一定要有人付出代价!!
风险越大,收益越大,这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真理。
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
这名法家中人撞入到了一名衙役的怀中之后,貌似将他推着朝前走了几步,实际上他的右手当中握持的匕首,已经仿佛是毒蛇吐信一般的,在这衙役的胸腹处戳了五六下,转眼就能看到大团大团深黑色的血晕从衣服上面浸染了开去。
这牛高马大的衙役立即就是脸色惨白,摇摇欲坠,不过,这人也是十分猛悍,借着这势头一伸手,便是死死的抱住了这名法家中人,这一抱可以说是忍痛而发,施展出来了浑身上下的力量,双臂一发力,就仿佛是两条铁箍一样!!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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