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有这种好事,这大大小小十多家股东中,也是纷纷选择卖股,最后还是少不得羞愧着千恩万谢,不过有两三家琢磨了一下,觉得自己这股子此时卖出去不过也是几万两银子,家大业大的也亏得起,还不如厚着脸皮拿来看看林家怎么起死回生.....
结果林家的方法也是再简单不过,赶明儿就直接拉了二三十辆大车来,将广深堂囤的货物包了个圆儿,直接就往草原上面拉了过去了,这帮人在邺都和林封谨别别苗头可以,但若说草原上的路子,那就是一抹黑了。『*言*情*首*发』
边贸这东西,最讲究的就是关系,要过关卡得走通守将的关系,要走草原得和那些草原蛮子搞好关系,这其中缺了一个环节,那就是倾家荡产,血本无归,付的抚恤金都不够你赔!
于是随着最后大家握手讲和,广深堂也成了林家的分号,这场轰轰烈烈的商战也就落下了帷幕,也叫邺都的大商家们好好见识了一番这林家的能耐,比后台,人家有后台,比商场的机变手段,人家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竟然把跳出来打擂台的商社给鲸吞了下去还不打一个嗝儿的......更关键的是人家还是后继有人,林掌柜虽然是年近花甲,但林家的接班人才二十出头,稳稳当当再掌舵三四十年!
这些因素加在一起,不少人都熄了争雄的心思,只能烧香拜佛求林家不要插手咱们这家行当,没想到林家更是弄了个什么美容院,根本就是独辟蹊径,从七十二行当中额外弄了个七十三行出来,和谁的生意也不沾边,谁也不得罪。生意做到了这个份儿上,也只能用奇才两个字来形容了。
因此林封谨弄那美容院后,居然都没有什么跟风的人,都是瞅着前面广深堂的教训呢。而且做这行的话。人脉极是重要,苻敏儿交游广阔。可以多邀闺蜜来免费尝试打开销路,外加林封谨也是手眼通天,能请来公主莅临,那都是最好的广告。而他们使用的各种药物,也都是有独到之处,连御医都要感慨用料精良。
这重重原因叠在了一起,导致就算是有人不怕死想要山寨,也觉得难度十分巨大,端的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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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林封谨在这边邺都的生意做得那个是如火如荼,他自己也是忙得不可开交。一方面要应付醋意大发,说他做事不公平的左雅思,一方面还要应付课业,最后剩余下来的可怜时间还得挤出来往火奴亚亚那边跑。
哎。不是林公子不克制啊,端的是这地圣女的媚术十分精妙,已经是到了“手中无枪,心中有枪”的超凡脱俗境界,更是为了得林封谨的后天龙气有了目标和追求,所以平时林封谨一来,这妖女都是拿出了十二分的本事,曲意逢迎,林封谨食髓知味,虽然也是很有节制,但也免不得一周要去个两次,偶尔三次也是有的,总之还没有成亲,也没人敢多嘴说什么......
除此以外,在这段时间当中,林封谨对那拜魔教徒处得来的撒豆成兵秘术也是有了相当大的突破,这主要还是要基于对龙气的控制上,林封谨苦苦练习,现在已经可以基本上确定自己走的路是对的。
目前他已经可以成功的制造出来两粒泥丸,每一粒泥丸可以保持一个月的时间,需要的时候便可以进行激活,然后出现一名黄巾力士,这个造型却是林封谨故意用来混淆对手的,让他们以为自己搞出来的就是茅山一脉的东西,因此而轻敌。
这黄巾力士的战力一般,大概也就能达到单挑重骑的程度,目前还不会任何的法术神通,使用的是一根粗大无比的石棍,长达一丈,最强悍的地方还是在于不畏惧任何的神通,气运,甚至是血煞之气,并且可以拥有投掷碗口大小石块这种远程攻击能力,这样的攻击力相对普通人来说,已经是相当致命了。
林封谨目前正在改进的,是希望能给这黄巾力士增加一项天赋能力,这天赋能力是喷吐出一团粘液,粘液本身没有什么杀伤力,却是会令目标恶心呕吐,并且举步维艰。这是针对黄巾力士移动的速度相对缓慢而特地设定的,林封谨没有办法让这黄巾力士变得更快,于是着眼点就只能放在怎么让敌人变得更慢上。
日子就一天一天的流逝,正在林封谨一直在痛苦的纠结要不要中卫明帝钱许的阳谋的时候,从塞外却是给他传了一封鸡毛信过来。
话说林封谨虽然不在吴作城,但对那边的掌控力度却是从未放松过,每隔七天,吴作城那边都会有三个互不联系,位置不等的探子给他送信过来,上面会事无巨细的将他们了解到的情报讲述一次。『*言*情*首*发』
而这封鸡毛信却并非是在那七天限期内送来的,并且护送这封信的人足足有三十多人,这就能看得出来此信的重要性,林封谨听说了以后,便立即赶往了安置他们的城外庄子上,便见到了送信的那名特使。
送信的特使是个商人,从东夏来的,叫做李享,这人看起来脸色有些苍白,颇有些病骨支离的模样,一说话就咳嗽,很叫人有些担心他是怎么个长途跋涉到这里来的,这人见了林封谨,便支撑着对林封谨施了一礼。
说起来也是很奇怪,见面寒暄过了以后,按理说应该是进入正题了,林封谨说的话也是有些不着边际。
“先生家里面还有些什么人?”
“上有花甲老母,下有一妻三子。”李享认真的道。
林封谨看了看他的脸色道:
“先生是身患疾病了吧?”
李享苦笑道:
“是的,已经得了肺痨十一年了,倾家荡产,甚至还传染给了常来服侍我的二叔母,真是罪莫大焉,我看了好几个大夫。都说我活不过秋天了。”
林封谨脸色有些肃穆的道:
“我知道了,回程的时候,我会送上百两赤金。”
李享叹息苦笑道:
“那就多谢公子了,公子现在就要看信了吗?”
林封谨道:
“既然如此兴师动众。那么所说的事情必然是十分要紧。所以,我只能给先生一餐饭的时间了。”
李享哈哈一笑道:
“不必了。公子和王女对我都是仁至义尽,怎敢耽搁了公子的大事?王女要我带的话是,三两七钱,请给我一炷香的时间独处一会儿吧。”
林封谨正色点了点头。他走出了房屋以后,带队护送的护卫首领才递送了一封信给林封谨,信封上面都是一片空白。林封谨拆开了信封,发觉信纸上也是一片空白,不过他似乎半点儿都不惊奇这样的结果,默默的在这里等候了一炷香的功夫,然后走到了那商人李享独处的房间门口。敲了敲门。
没人答应,林封谨走了进去,发觉李享已经趴在了案几上,脸色平静。只是已经断了气,嘴角溢出了一抹黑血,看起来应该是服毒而死的。
林封谨让手下拿来了一把锋利小刀,在李享的手腕上面一割,鲜血还是温热的,汩汩流淌了出来,林封谨用碗接住,然后取来小称,确定碗中的鲜血乃是三两七钱之后不再接血,而是将空白的信纸铺开,把碗中的鲜血泼到了信纸上,大概过了整整一炷香的时间,被鲜血浸透的信纸上才开始显现出字迹。
这就是东夏国当中传达机密文件的方式,一人掌握信纸,而这信纸早就用药物淬炼过,看上去都是一片空白的。而能让信纸显现字迹的,则必须是要服用了某种特殊药物的人血,并且倒在信纸上的鲜血分量也都是不同的。
因为那特殊药物被人服用以后,一年内几乎是必死,所以往往都会寻找一些本来就是得了绝症或者是判了死刑的人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