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低沉而玩味，余音末尾的上挑音调，带着某种蛊惑人心的意味，落在人耳中，翻弄起汹涌波涛。
聂封宇的心微微一颤，一个念头在心头盘踞了起来，挥之不散。
难带是大长老不忿倾城之事，又碍于二皇子与家主，所以做了个局，让人打断聂麟几人的骨头并将事情嫁祸给聂凤栾？
若依照聂凤栾以前的性格，此时真有可能已经被迫认罪了，若真是这样，那大长老的手段未免有些太恶毒了？他竟然牺牲了那么多人，只为了给倾城出气？
见众人若有所思的模样，凤舞嘴角微扬，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怀疑的种子一旦落地，就在土壤里冒出了根。苍天大树破土而出搅毁一切的那一天，便指日可待了。
“你……”聂哉重的心嘎噔一声，望向凤舞的眸子闪现出一抹杀意来，他竟不知道，这聂凤栾的嘴竟然这般的利，他之前还真是小瞧她了。
“怎么？大长老生气了？为何生气？是我没按照你的想法痛哭流涕的喊冤枉？还是我不小心说对了什么？”凤舞面上挂着笑，声音不急不缓，“大长老这般看我做甚？难道责怪栾儿不敬长辈？”
“聂凤栾，你休在巧言令色的狡辩推卸，你以为在场的人都是傻子？能任由你糊弄？”聂哉重声色俱厉的大喝出声，声音中蕴含着的威势炸响在聂封宇等人耳畔，“嘎噔”一声，喝退了被凤舞言辞搅起的犹疑猜测。
凤舞讽刺一笑，“无凭无证，大长老就因我的一句话便将所有的事情推给了我？好一个聂家大长老，竟将栽赃诬陷的本事融会贯通到了这等地步，你这般无耻，倒让我开了眼界！”说到最后，凤舞声音加重，疾言厉色的如同一柄利剑，劈开所有的虚伪与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