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舞知道，这个时候她应该说些安慰他的话，但凤舞没有，不痛不痒的安慰就如拂过染满灰尘桌案的羽毛，完全没有任何作用。
所以，她点了点头，“是的！”
“但你不该责怪自己。”她又道：“你应该怪凶手。”
“所以，我要杀了他。”南宫绝域脸上突然扬起的戾气，冲刷掉了他五官所呈现出的猥琐面容，他身上的每一块肌肉都在颤抖，都在发出‘杀死他’的叫嚣声。
“只是他？”凤舞挑眉。
南宫绝域转头看他，突然问道：“为什么？”为什么她会发现此时的王骁龙不是真正的王骁龙，又是为什么要对他动手，她根本就不是一个多管闲事的人，不是吗？
南宫绝域没有详细的吐出自己的疑问，但是他知道，她听得懂。
凤舞将手中的瓷瓶扔给南宫绝域，回答道：“因为他给你下了毒，慢性毒，这种毒不会要了你的命，但会让你一点点丧失意识，变成唯命是从的行尸走肉。我想，刚才发生的事情你应该还有些记忆吧！”
南宫绝域微微一愣，是，因为自己？
南宫绝域脸上的神色有些复杂，他挂满泪水的眼中依旧涌动着恨意，但恨之中，却透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神色，他想起自己喝断片后发生的事情，迟疑的点了点头，“隐约记得！“
南宫绝域一直以为是因为自己喝了太多酒的缘故，但现在他清明的脑子却告诉他，一切与酒无关。
南宫绝域看着凤舞，“所以说，一切都是因为你！“
他没有任何值得对方利用的价值，如果真的非要找一个，也只有凤舞了。
凤舞点头，问道：“后悔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