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舞重新点燃了蜡烛，昏黄的光瞬间散漫了屋内的每一个角落。
秦升愣愣的看着躺在地上的十几具尸体，鲜血顺着地面流入他的脚边，大片大片的似是要将整个地面都染上这鲜红的颜色。
冲天血气让方瑜的脸色发白，隐隐作呕。
“这到底是……？”
方瑜捏住鼻子，不解的回头望向凤舞。
凤舞漫不经心的道：“还记得老陈房间里的那颗蜡烛嘛？那蜡烛的芯，曾被浸透于芹萳花花蕊之中。”
“芹萳花？”秦升突然抬高了语调，“就是那能让玄者玄力尽失的芹萳花？”
凤舞点头，“没错！”
芹萳花无色无味，若不是天苍，他们怕是就真的着了道。
“可老陈为什么？”方瑜不愿相信，那个从小看着她长大、如父如叔的人竟然会倒戈相向，帮助起了方觉。“老陈是不是被方觉利用威胁了？还是刚刚那人根本就不是老陈，而是别人冒充的！”
“不是威胁不是利用，而且刚才那人，就是老陈。”凤舞道。
若是被威胁，老陈在见到方瑜后肯定会露出不忍、欲言又止、或是惭愧等等情绪，不会像刚才那般，只是悲痛愤恨。而若是利用，那么刚才那个老陈就不会试图对方瑜进行催眠。他想让她陷入仇恨的漩涡中，据天苍所言，芹萳花的功效会随着血液沸腾的速度而加快。
没有什么是比仇恨更能让人气血翻滚的了。
所以说，老陈没被利用，没被威胁，没被替换，他依旧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