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一从未受过如此奇耻大辱,他竟然被人打飞了!当他气呼呼的赶回峨眉山时,昔日的仙山圣地已成了断壁残垣。顶 点 小 说 X 23 U S.C OM
天下第一气恼,不过心知对手不一般,驾了云找师傅搬救兵去了。
这一日,天庭来了个稀客,乃是下界仙人开山神君,此人脾气古怪,从来不买天庭的账,常年人间游逛,逍遥快活,没想到他也有上天庭的一天。
天庭正赶上上朝,众仙云集,那开山神君进了凌霄宝殿,竟然一把鼻涕一把泪哭起来:“圣上要替我作主啊……”
众仙家听这老仙人慢慢道来,才知道原来是他徒弟被人打了。这开山神君早算出了对方来头,也不自个儿去寻仇,跑天庭搬救兵来了。
天庭自离火宫失火魔刀下界后便自顾不暇,早顾不得脱困的魔主,原本该由天庭地府合力擒拿的玄便只能靠地府独自处理了,不过碍于某个协定,地府大军不得进入人间,阎王更不可亲临,实力自然大打折扣。现在看来,那麻烦的魔头还活得好好的。
这开山神君轻易不上天庭,此时来求玉帝,玉帝若是不答应,天庭岂不是成了缩头乌龟,一次性被人看扁了?
“众卿家有何良策?”玉帝干脆把皮球踢给自己的臣子,这些人可不能白养着不干活。
“不如起兵将那魔头拿了,属下愿意领兵!”武将主战。
“不可,那魔主手下有盘古斧东皇钟等上古神器,还不知有没有别的,若是贸然出兵,只怕生灵涂炭两败俱伤。”
“不出兵,那要如何!难道任那魔主逍遥?”
“却不知当年是何人擒下那魔头的?”有人问。
事关洪荒时期的那场恶战,太白看了看玉帝,欲言又止。玉帝点了点头。
“当年玄得魔刀,实力大增,能与之一搏者,非妖剑莫数,但当年的剑主封已死……”
玉帝叹气,若不是自己下令擒那妖剑,机关堡也不会被灭,玉帝忽然想到一人:“却不知现任剑主身在何处?地府不是申请了一个肉身,说是要拿去擒魔?”
“圣上您难道忘了?那肉身虽允他暂用,但也不过是个普通肉身罢了,地府力量不可轻动,否则天雷轰顶!那脱困的魔主乃是修了几十万年的真身,焉能匹敌?现在看来,怕是败了。”
“地府十王的真身,岂可妄动!祖师定下的规矩一旦破例定然不可收拾。地府若入了人间,怕是请神容易送神难,尤其是那个第十王!这次若不是他擅离职守,那魔主岂会脱困?”一向平和的玉帝,在领土问题上决不含糊。
这一来,凌霄宝殿众仙家噤若寒蝉。若真是那转轮王放出了魔头,这意味着什么?难怪地府缉拿不力……
那开山神君忽然哈哈大笑,引来众人侧目。玉帝皱了皱眉头,这老头,忒的放肆!
“我只笑可笑之事,多少年没听过这么好笑的笑话了。”那开山神君愈笑愈大声,就差在地上打滚了。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不如先派人去探探虚实……”太白瞥了那神君一言,见玉帝脸色越来越难看,赶紧进言。
“依卿家所见,何人能当此重任?”玉帝压了压脾气,缓缓道。
“派下去的人,定然要是那玄不认识的,仙龄五百以内最佳,精通变化为妙……”
“就让二郎神那一对儿女去罢,杨比翼,杨菲诺,着九嶷山土地前后接应,能探到上古神器的虚实最好,若能寻到魔刀妖剑,速速来报!”
“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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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被捆仙锁锁了两日,却也无人招惹他。独自一个呆在不知名的洞窟中,不知苏苏是否逃脱,不知玄抓他如何处置。要知道他身上被人下了封魔刻印,那魔化的半魂根本不可能与他融合,除非他自愿,但是要他自甘堕魔,那还不如让他去死!等待,每一分都是煎熬。
终于,有人进来了,牙抬头,来人是盘古斧。
“考虑得如何了?”盘古斧问道。
“考虑什么?”牙冷冷答道。
“你这么聪明的人,难道还要我教你么?”盘古斧懒洋洋的坐下,一点不着急。
“你这么明白的人,还要我告诉你答案?”牙冷笑。
那盘古斧忽然面目狰狞,一甩手,将那捆仙绳斩成了碎屑。牙正诧异他是何意,忽然两肩一阵剧痛,差点把他疼晕过去。只见那盘古斧手持两枚金钢钉猛然x入他两侧锁骨下,巨大的冲击力把他撞到墙上,背后只怕是血肉模糊。
牙的肉身只是个半仙半魅的仙体,哪里经得住这上古神器如此折腾,顿觉五内翻滚,喉头一甜,喷出一口血来。整个人已被钉在墙上动弹不得。
那盘古斧忽然皱了皱眉,却又冷笑道:“哼,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就让你尝尝有肉身的滋味!”说罢一招手,却见几个麻衣人拿了刑具上来。
“好好料理他,这家伙死不了。”盘古斧说完,摔门而出。
这开天辟地的上古存在,好像对自己有极大的怨气,仿佛只有折磨他才能换到心理的平衡。为何盘古斧会效忠于玄?牙暗觉古怪,但自己似乎要留下更多的精力来面对**的折磨了。牙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麻衣人,也许对于本为魔刀的自己,这会是一次有趣的体验,牙自嘲的想着,只希望苏苏没落入他们手中。
盘古斧怒气冲天,究竟是什么能惹怒这个上古存在?东皇钟不解,不过以她少话的性子,最多不过暗自跟着,听命行事。也许那个年代的存在已经太少了,只有和他在一起,她才能感觉到自己的存在,所以只要能一直看着他就够了,别的她不在乎,这个世界也再没有什么能撼动他们。
但是今天的盘古斧太反常了。
“把那些俘虏带出来,我要逼供!”盘古斧下令。
五派七山十二洞的修真们被困在一个大圈里,这些人早经历过生离死别,已经什么都不怕了。盘古斧也丝毫没有劝降的意思,手一甩,一道碧蓝色的弧光飞射出去,宛如收割麦子的镰刀,刷刷刷人头落地,血花飞溅,十几个人就归了西。没有人哭泣,没有人哀号,只有死一般的沉寂,盘古斧看着骨碌碌滚到他面前的人头,额上斗大的汗珠渗了出来。
盘古斧眼神更为疯狂,更多的人无声无息的倒下。没死的嗜着笑,看着疯狂的杀人者,那笑意在盘古斧的眼中无限放大,仿佛讥嘲一般。
“笑,还笑!把你们全杀光,看你们笑得出来!”盘古斧忽然大叫,惊人的暴戾之气在他身周蔓延,他两眼血红,发丝挣开,随着气劲乱舞,整个洞窟充满了狂躁。
钟儿忽然抱住了他,身上的银铃叮铃铃响着,沁入心脾。
盘古斧面色苍白的看着那张浑无表情的精致脸孔,瞳中的红色退去。“我累了,你来吧。”盘古斧猛然推开她,转身离去。
钟儿漫不经心的看着人群,心神已随着盘古的离去而飘走。
“钟儿,你在发什么愣?”红衣的女子缓缓地踱过来,散步一般。
“杀人。”钟儿淡淡吐出两个字。
“啧啧,一次杀这么多太浪费了,你看他们都麻木了……”冒牌的妖剑笑道,“要是我,就一个一个杀,而且还不当着面杀,只有未知,才是最深重的恐惧。知道吗?这些人就会自己吓自己,那才是他们最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