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仙女湖的传说
沐染一早起来,正赶上那个会说一口流利汉语的年轻牧人从外面回来。沐染问年轻牧人知不知道山里的雪什么时间能化?年轻牧人说没准,山里的雪化得慢,一场大雪之后,有时七八天就化了,有时十天半月也没有动静,最长的时间一个多月都通不了车。沐染说那有没有别的办法或者别的路线可以过去。年轻牧人说别的路是背夫走的山路,这样的时候,人都没法走。这条公路就是通往夏尔巴人部落最好走的道路。沐染说如果他们徒步前往夏尔巴人部落,可不可以走过去?年轻牧人说走路进去路倒不会有什么问题,虽然积雪很厚,但路面还是可以辨认的。只是雪地不好走。说到这里,年轻牧人摇摇头,说还是不行,太危险。沐染说是不是山里有什么猛兽?年轻牧人说猛兽倒没有,主要是路不好走,雪路化冻时很滑,许多的路段都在悬崖峭壁之上。从牧场到夏尔巴人部落还有五十多公里的路程,路上没有人烟。他们一天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走到,路上吃住都没有办法解决。沐染说只要路能走,其他的都不是问题。大家都带有干粮和帐篷、睡袋,可以在外面露营。
牧场的早晨很冷,沐染看到年轻牧人冻得通红的两耳,把挂在脖子上的耳套摘下来,给年轻牧人戴上,说送给他了。年轻牧人说了声谢谢,没有推辞。沐染问年轻牧人有没有去过夏尔巴人部落,知道不知道夏尔巴人的模样?年轻牧人说他没有去过夏尔巴人部落,但夏尔巴人他见过。个子不大,男女都用头顶一个背篓,一个个背着上百斤的东西都健步如飞。年轻牧人知道一行人要去夏尔巴人部落,让沐染小心,千万不要和当地人结怨。说那里的人会下蛊报复人的。
沐染知道蛊的故事在我国的许多地区都有流传,特别是西南一带的山里。传闻中的下蛊手法千变万化,使得蛊在大众眼里既是畏惧,同时也神秘莫测。据说每个下蛊者都有和别人不同的方式,如果有人中蛊,不是施蛊者详加叙说,中蛊者至死都不会明白是怎么回事。要是得不到施蛊者的解救,中蛊者必然求助无门。其他人纵是施蛊高手,也只能解自己下的蛊,对别人下的蛊也是束手无策。没有想到在这里又听到了这种传闻。
年轻牧人说中了蛊的人一般都不会很快发作,有的是几个月、半年后才发作,有的甚至要一二年之后才发作,让人防不胜防,让中蛊者根本不知道自己中了蛊,就是有人发作时知道自己中蛊,也不知道自己是在什么时候中的蛊,更不知道下蛊者是何人。
牧人最后劝诫沐染,蛊的事情可不是小事,千万要记在心里。
沐染看着早晨的牧场,四周的群山山势峻峭,拿当曲哗啦啦地从牧场中间淌过,河面上升着淡淡的雾霭。牧场上的积雪已基本溶化,露出枯黄的草叶。三三二二的牛羊散落在牧场,风中有隐隐的牛铃声传来。太阳已经离开山顶,天空一片明净。沐染呼吸着牧场早晨的空气,觉得特别的清爽。
陶陶从屋里出来,告诉沐染,在前面十几公里的地方,有一个仙女湖。那里的风景非常漂亮,那里的湖水和别的地方都不一样。那是人们心目中的圣湖,牧人们从来都不到湖边去放牧。陶陶说相传有一个山里的女孩子,她的情人当兵去了,女孩子天天在山里等着情人归来。有一天,女孩子得知情人战死,伤心地哭了几天几夜。然后女孩子就出山寻找她的情人。女孩子走后,她住的地方变成了一个湖。人们都说那个湖是女孩子哭出来的。女孩子走后没再回来,有人说她没有找到她情人的坟墓,所以还在一直找着。沐染听了这个故事,说传说有些忧伤。沐染问陶陶是从那里听到这个故事的?陶陶说是她向牧人们打听附近有什么好玩的地方时,牧人们告诉她的。牧人们还说这是真事,不是故事。陶陶说她想去仙女湖看看。昨天要不是若然拦着,她差一点就一个人去了。
沐染想了一下,说他已经问清楚了,去夏尔巴人部落的路只是不能通车,徒步没有问题,大概要走两到三天的时间。陶陶说太好了,她早就不想在牧场里呆着。这两天困在牧场,她憋得难受死了。陶陶说说走就走,今天就走,晚上赶到仙女湖去露营。沐染说他也是这样想的,这就去和大家说说去。陶陶说要是大家都不走,那就他们俩一起走。
两个人回到石屋,大部分人还装在睡袋里。只有子归和默扬两人坐在一起相谈正欢。陶陶说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前面的路可以走了,有愿意今天走的就赶快起床,准备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