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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欢没有想到旦月刚苏醒过来,就有如此的力气,更没有想到他对自己下手竟如此的果决,等他听到萧婷的惊呼转过头来时,旦月的动作已经完成了。
他脸上烧熔的布和塑料覆盖了整个面部极大的范围,此刻半张脸的脸皮都随着布料被带了下来,极为狰狞的支棱着,露出下面赤红色的血肉。
鲜血流淌而下。
丁欢一惊,急声道:“旦月,你……”
直接撕破脸皮的疼痛可想而知,旦月也是疼的抽搐,但他的眼角却冷漠沉静的如同冰水一般。
萧婷惊呼,丁欢变色,他则淡淡道:“布上有毒,若是不扯下,只会向内延伸。”
果然,他脸上滴落的鲜血初看是红色的,但细看还能够发现有淡淡的灰气,裸露出来的血肉上,一些地方已经隐隐成了青灰之色。
已经有了铜钱大小的一块,如同坏掉的柿子一般,而且那灰色还在向外蔓延着。
果然有毒!
丁欢伸手把七星度阳针抽了出来,出手如风,一连五针扎在旦月面部那灰色周围,逼着毒气不致继续蔓延,同时他回头向仇武风道:“去叫孙大夫。”
孙大夫来的很快。
见到旦月的面容,他也是一惊,但毕竟是一名大夫,见过的千奇百怪的伤势多了去了,很快平静下来,盯着旦月的伤口仔细看了半晌,微微摇了摇头:“好精巧的手段。”
丁欢道:“孙大夫,这是什么毒?”
“鸦羽散,自寒鸦羽毛中提炼出来的一种毒素。不算什么剧毒,并不能立即致命,但却极隐蔽,而且入血而融,人会经过长达半月甚至更久才会死。人死之后,毒素便消,无形无迹,几乎不会被人发现。”
孙大夫面容上浮现少有的郑重:“这是前清之时宫中曾出现的一种毒素,本以为随着王朝覆灭消失了,没想到此刻竟又现了世间。”
丁欢没有心情听他感慨,他道:“可有救?”
孙大夫道:“本来是无救的。但是这毒却有一个问题,受热变性,会阻止其扩散。说来不知道是你的运气,还是你的不幸,若非是曾遭烈火灼身,使得毒素由嘴巴进入,受热以后积聚到了脸上不得扩散,你这条命,恐怕是无救了……”
说完,他转身再度取出了自己的医药箱,拿出手术刀来,把旦月脸上积聚毒素的那一块血肉给切割了下来。
依然没有麻药,旦月却如同木雕一般,任凭他施为,一动不动。
好在如孙大夫所说,那药并没有扩散,如铜钱一般大小,却只是薄薄的一层,如纸一般。他小心切下,对旦月脸上的血肉并无太多的损伤。
当然了,至于对容貌的影响,以旦月此刻的状态,也没有什么容貌是可以影响的了。
做完这些,孙大夫又走出门外,片刻之后返回时,他手中多出了一个小瓶子。
三指高,两指粗的小玉瓶,玉质晶莹透亮,看起来并非寻常之物,上面盖着松木的木塞,打开了,里面是研磨的极细密,质地极均匀的黑色粉末。
他倾斜瓶身,把粉末倒到手上,然后以指甲刮粉末,然后小心的弹到旦月脸部的伤口上。说来奇怪,那粉末他只是在旦月脸上扑了薄薄的一层,但那血流顿时止住了。
而后他又找来洁白的纱布,给旦月小心的包扎好。
这些动作他做的自然顺畅,如同行云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