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道红芒光箭飞速冲来,击破了动定峰门人在村子周边的结界,步幽察觉到这火热灵气,面色一紧,拿出空间戒指中的冷白长剑,对准门外就是强力一击。
“赤焰!”步幽冷声一喝,就见那火热暴躁的红芒箭矢正好射来,与步幽的冰冷平静火焰互相对滞。
“落日射,飞天逐日?这废物到底惹到了谁!?”好在,这箭矢中蕴含的力量不算太大,直至快有一刻钟后,步幽找准时机突然加大力度,怒声一挥,便将红芒箭矢辟为两半。
但,令人没有想到的是,那两半的红芒箭矢并没有失去威胁,只见红光闪烁,在步幽冷傲迟疑的面孔下“轰!”的一声,爆炸了。
……
刺眼的阳光照醒了昏睡在马推车上的张心远,坐起身子,瞧见一堆村民正三两成群的往前赶路。坐在马上驾驭推车的人正是赵三,张心远声音沙哑的疑问道“赵哥?这是怎么回事?”
赵三驾着马,回过头看向张心远,久久之后,一脸平静的说道“迁走他处,西南村不能待下去了。”
时值正午,西南村的村民大队跟随着赵三的带领来到了离村落数十里的地方,他们的目标是前往落剑庄,寻求落剑庄的庇佑。
休息时段,神形落寞的张心远掏出赵三交给他的衣服碎片,这衣服碎片正是张心远半个月前送给小五的那件华丽衣衫。
看着衣衫碎片,张心远不由回想起那个可爱的温馨微笑。狠狠攥起拳头,一遍又一遍的自责。
“如果当时自己还在村落,如果自己没有将这件衣服送给她,那么那些畜生或许也不会丧心病狂的威胁小五。”
“而这都是我的错,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深吸一口气,张心远由空间戒指中拿出铁剑,可是虚脱无力的双手根本使不上力气,抓住铁剑,想要往前挥砍。
“咣当。”一声,那柄铁剑便脱出其手,摔落至地。
张心远望向铁剑苦涩一笑,虽然勉强使出了落日射的禁忌招数,可这带来的后果却是异常沉重。
且不说他此刻全身的灵气经脉都已封堵闭塞,形如废人。就连他双手上的肌肉全部萎缩成团、骨头都已错位,如果今后没有遇到什么大造化改善双臂精骨之类的,恐怕究其一生都无法再次使用器具。
“不,我不能就这么放弃,西南村的村民都是因为我而颠簸流离,我必须得保护他们!必须重新振作变强!”
张心远想罢,拉开一条布匹,强忍剧痛,咬牙切齿的想将错位骨头拉回接上。“啊啊啊!!”
“嘎巴,嘎巴。”细碎的骨头摩擦声响起,张心远的额头上渗透出一滴又一滴的冷汗。这痛彻心扉的感受几近让其昏迷,但过了好一会儿,那错位的骨头仍然没有回归正常。
这时,赵三捧着一碗水来到这里,看见张心远的举动顿时大惊,扔下瓷碗,跑到张心远跟前拉起他的胳膊,厉声大喊“张心远!你在干什么!!”
张心远想要挣脱赵三继续接回骨头,可没有灵气甚至连正常人都不如的他又如何能够挣脱。无奈之下停止了用力,一脸颓废的和赵三坐在地上,张心远看着在挣脱时掉入地上的衣衫碎片,熟悉的可爱身影再次显现而出。
“小五……”悲伤、痛苦、自责各种情绪积压于一身。
张心远早已把赵小五当成了自己的亲妹妹般看待,这种失去至亲的感觉让张心远数年来压抑在内心当中积淀已久的情感一瞬爆发。
钻心的疼痛,令人抓狂的抑郁!
“这都怪我,都怪我!!”在呐喊中哭泣,原本艳阳高照的天空,在此刻也被乌云遮盖。赵三神情苍凉的来到张心远跟前,瞧着悲痛欲绝的张心远回想起了以前的自己。当初,被陷害至家破人亡的他还不是如此?
只有痛苦才能让人成长,只是,张心远太年轻了,这样的事情发生在他身上是不是有些过早?赵三叹出一口气,靠向张心远,紧紧的抱住了他。
“孩子,苦了你了……”
听到这声音,张心远更是嘶声裂肺的大哭起来,他压抑在身心的情感,实在太多了。
事后午休过去,张心远面目呆愣的犹如木头般靠在马推车上,赵三看着失去动力的张心远无奈的摇起脑袋,架走马匹继续向目的地出发。
……
向前行驶了一下午时间,众人来到了一座废弃程度和西南村差不多的小村庄,三两成群的人来到村落,各自寻找休息的地方。
赵三跳下马匹,对着跟在身后正走神的王乞丐说“老王,咱们应该快到落剑庄了吧?”
王乞丐正思考着什么,听到赵三的疑问回过神来,点头说道“这里是百里村,咱们已经来到了落剑庄周边势力,应该不用再着急赶路了。”
“嗯……”赵三若有所思的嗯了一声,看向张心远,发觉张心远还是那副痴愣的模样,不禁叹出口气。
夕阳西下时,乌云密布的天空逐渐响起闷雷,暴风骤雨,即将来临……
休息在靠近村口位置的两名乞丐拿着赵三分出的食物回到了这里,其中一名胡子拉渣的乞丐一边啃着馒头一边说道“我说老吴,你说那个落剑庄长什么模样?听王乞丐说,落剑庄有吃不尽的食物,而且那里的女人有一群长得和小五一样美!”
“嘿!就你这脏模样还想要美女?我看啊,咱们村能有女人看上你就不错了!”没有胡子的邋遢乞丐放声笑道。
“切,别瞧不起人!”
两人交谈时,三两道身影匆匆闪过,胡子拉渣的乞丐正与姓吴的乞丐互相开玩笑,突然看见了惊雷照亮下的几个身影。
这几个身影里赫然有一人就是前些天袭击村落斩杀数众村民的步辰!
胡子拉渣的乞丐被吓得连馒头都被扔在地上,整个人赶紧往后爬去,再看向吴乞丐,只见吴乞丐的胸口在不知不觉中插进了一柄竹棍,双目凸出,神情悲惨的看向前方,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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