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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1 / 2)

 晚上的电影庆功宴,最近大红大紫的女主演谢酒失踪了。

经纪人急得团团转,电话打了一圈,她捉来助理:“这祖宗她人呢?!”

“就、就在房间里啊。”助理紧张,“下午我还看到有男人敲她的门,小酒姐就让他进去了,好像一直没出来……”

经纪人愣住:“哪个男人?”

不知道。助理当时远远路过,只看到谢酒门口立着一道陌生的男人身影,一开始她还以为是工作人员,细看才发现他一身剪裁精良的西装革履,从头到脚的清贵。

走廊的灯光不亮,只是模糊勾勒出那位神秘男人的身形。

对方有着腰窄腿长的极好比例,往上看,他线条分明的侧脸被光色幽幽镀了一层,鼻梁高挺,眉眼如画,看得助理不由屏气凝神。

男人不紧不慢敲门,屈起的修长手指白得像冷玉。肤色冷,整个人的气质更冷。

——简直比她见过的所有男明星都要出挑。

助理耳朵贴上酒店房间门,听不见任何动静,小声问:“诶陶姐,会不会是酒酒的男朋友啊?”

“谢酒哪来的男朋友?你别是看到鬼了吧。”

“啊?”助理吸气,“还、还能有长那么好看的鬼?”

房间里,一室旖旎刚消。

谢酒哭咽了全程,现在彻底没了力气。

敲门声很急,谢酒清醒了点,想起还有庆功宴,企图去捞地上的裙子。但只爬出去一半就又被身后的男人勾回去,一下扯进黑暗里。

对方不给任何机会,气息紧紧缠了上来。

男人边吻她,边反过手在背后摘下腕表,衬衫紧绷出了漂亮又流畅的肌理线条。

“咔哒”一声。

同时谢酒感觉手腕被捉住,然后是一道冰凉的触感——左手就这么被对方的腕表圈在了头顶床架的一根金属细栏杆上,彻底锁住了。

“……你要干什么?”谢酒挣了挣手,纹丝不动,“你不会还想对我囚禁py吧……”

没有回答。

谢酒面对男人冷淡的表情,觉得自己可能在西伯利亚冰川的山巅上无绳蹦极,更令人紧张的,是那冰层下仿佛正翻滚什么汹涌暗流。

“举,”谢酒的睫毛还濡湿着水光,“举头三尺有神明,你先松开行不行?我等下有急事要来不及唔……”

下一秒,后半句又被堵死了。

男人气息灼然,言传身教地让她明白了什么叫冰火两重天。

腕表硌在床架上,发出金属的磕碰声音。

……

又是漫长过后。

谢酒好虚弱,觉得自己可能要因为纵欲过度死在床上了。

“——急事。”

安静的房间,对方总算开了口,压着些微性感的哑意。

“急着去见他?”男人长睫贴着她的脸颊,语调低冷,“中午见了他一面还不够?”

“他哪点比我好?”

死亡三连问,谢酒迷迷糊糊就捕捉到“我好”两个字,好个屁:“你有……什么好的?你……”

“你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六亲不认七——”她一顿乱用词,半路词穷了,七什么呢,“qi……抛妻弃子!”

“……”

好安静。谢酒费力睁开眼,正好对上男人浓墨一样深的眼眸,染着让人难以忽视的情欲,盯着她问:“你算是妻,还是子?”

“我是……”她噎了噎,“子?”

“对……子女的子。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所以你就是我爸爸。”谢酒能屈能伸,服软商量,“ba……不,师父,您先解开我的手行吗?手疼,师父……”

六年空白的时光,也有六年没听到她叫过这个称呼。被叫师父的男人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平静看她好一会儿,终于放开谢酒,伸手,像是要解开拷住她的腕表。

谢酒心里松了一口气。

松到半路,万万没想到耳边又是“咔哒”一声。

她见男人慢条斯理拉紧表带,扣得更紧了。

“……”谢酒愣愣:“你……”

“我怎么?”

男人挨得很近,手指指节抵起她的下颌,对视两秒,忽然露出一个好看得要命的浅淡笑容,衬着他眼皮间那颗深红色小痣,模样就像一个妖孽。

然后妖孽淡淡开了口:“谁是你师父?”

“……”

“有谁会跟自己的师父,在床上这样?”

焦急敲门声中,谢酒被重新按回去,泪眼模糊,悔不当初。

有句话说:不是在克制中沦丧,就是在隐忍中变态。

——如果当年谢酒能明白这个道理,她一定不对这个人见色起意,得寸进尺,这样那样,最后还始乱终弃。

一别都过去了六年。

衣不如新,人不如故。

认错还招惹错的师父,不如不重逢。

……

……

六年前。

……

六月,还没到盛夏,天气就热得不行。

谢识调大了车里的冷风,看了一眼后座上各自沉默的两个小屁孩。他爸谢老教授不在家,亲弟亲妹的日常接送都交给了他。

亲弟倒还好,谢年华一心只有学习,小屁孩还没上初中,很好管。

但另外一个……

谢识把车停在补习老师的小区外,谢年华背着书包跳下车,还不忘乖乖说一句哥哥姐姐再见。

谢识应了声,再看另一个。小姑娘正捧着手机全神贯注看视频,别说应答,就连眼皮都吝啬抬一下。

“看一路了,你看什么呢。”谢识打开导航,“现在轮到送你了,怎么走?清水街平安小区3号楼,是这个地址吧。”

小姑娘充耳不闻。

谢识习惯了,也不管她,直接把车开到了导航的地址,停在小区外。

“到了,下车。”

小姑娘点开新的视频。

“快点,我等下还有个约会,赶时间。”谢识从车前箱里翻出一瓶男士淡香水,极为骚包地喷了两下,屈指点点方向盘,“你要是不介意等下看我跟你嫂子在车里接吻,在这一直待着也行。”

“……”

可能是被脑补的画面恶心到了,小姑娘终于受不了地扯掉耳机,表情有如吃了苍蝇:“连你都可以跟女朋友约会,凭什么我不能去跟我男朋友约会?”

谢识笑了:“你那个男朋友上周和江莞儿的绯闻都闹上热搜了,你还没把他甩了啊?”

她被戳到痛处:“那都是营销号瞎编的!是假的!”

这回换成谢识充耳不闻,他悠闲启动车子:“谢酒,你都成年了,还每天追着个连面都没见过的男明星叫男朋友叫老公,不嫌丢人么?”

“那也总比你一周换一个女朋友好。”谢酒气结,“我要告诉新嫂子,你就是个花心狗男人!”

“……”

谢识骂不过她,选择休战,贴心把车开进了小区,停在3号楼下。

“没病走两步,下车吧。爸说已经跟那个师父打过招呼了。”谢识开了车门锁,“对了,你师父叫什么来着?”

谢酒大写的不情愿:“不知道。不认识。我不下车。”

谢识忽视她的抗议,先下了车,关上驾驶座的门,就要来开谢酒这边的车门。可才拉开一半,被里面的谢酒伸手制止住,死命不让开。

双方拉锯间,小姑娘憋红着脸,见抗拒行不通,忽然扬起调子急急叫了一句哥哥。

“哥哥……哥哥你最好了。”谢酒眨巴着眼睛,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声音又低又软乎,“我真的不想去,可以不去吗?”

谢识:“……”

他一看到谢酒脑海里就都是她平时那些叛逆行径,都快忘了,其实这祖宗的长相还是讨人喜欢的。

谢酒长得就像个精致的洋娃娃,此时她那双漂亮杏眼耷拉下来,殷红唇角抿出一个下落的小弧度,乌黑长发也细细软软垂下,整个人都显得可怜兮兮。

明知道她是装的,谢识还是松开车门,挑了下眉:“你就这么怕见那个师父?”

谢酒:“对。”

谢酒不想见是有原因的。

因为谢芳庭对她放了重话,让她暑假就老老实实待在家里,不准出杭州,每天必须去“师父”那打卡上课,到时候会让谢识监督她。

——谢芳庭是她爸爸,大学教授。

事情还得从上周讲起。

谢芳庭要带学生出国参加某个暑期游学项目,一整个暑假都不在家,临走前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小女儿。

谢酒从来不让人省心。

她高中就敢为了追星一个人跑到国外看演唱会,被偷了钱包差点回不来,当时把谢芳庭气得险些没心梗发作。而现在谢酒刚刚高考完,正是毕业了最自由的时候,又碰上他不在家,不约束约束她岂不是要上天。

于是谢芳庭给谢酒找了一个“师父”,说是帮忙管教她。

至于拜的哪个师父,怎么拜师,拜师学什么,谢酒当时正插着耳机看电视剧,一概没听进去。

只听到谢芳庭训她的最后一句:“那个师父可比我厉害多了。我管不了你,总有人能管你!”

谢酒已经在心里脑补出了一个全程黑脸的严肃老头,每天给她上女德课的恐怖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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