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叫小六的四九仔是你杀的吧？”苏晨低声问道。</p>
“这……怎么可能？”钟海石瞪大了眼睛，呼吸更加急促了几分。</p>
见他不承认，苏晨也没多说什么，只是轻笑一下。</p>
“走吧，我没地方住，先和你住一下。”苏晨淡淡道。</p>
“好。”钟海石果断的点头。</p>
苏晨现在是新义安的红棍，虽然只是刚入莫重山的眼，但前途也说不准。</p>
莫重山身后可是……</p>
苏晨扶着钟海石穿过一条街区后才找到一处灯光明亮的地方，明亮的路灯下支着一个小摊子。</p>
带轮子的流动小摊上缭绕着香气，辣油、牛肉的香味飘在空气中，勾人馋虫。</p>
借着灯光，苏晨看清了钟海石身上的伤势。</p>
撩开他的衣服，白皙瘦弱的肌肤已经红肿，更有地方一片青紫。</p>
苏晨只是用手碰碰，钟海石就疼的呲牙咧嘴。</p>
苏晨啧啧两声只觉得有趣。</p>
两人路过牛杂摊的时候，一人来了碗牛杂。</p>
摊主是位近两米高的壮汉，见到两人过来买牛杂脸上露出憨厚的傻笑，粗厚的手掌给苏晨盛了满满一碗，而钟海石却只有半碗。</p>
付过钱后，钟海石看着自己的量和苏晨的量，心里十分不平衡。</p>
两人边走边吃，几口下去钟海石就将他的牛杂消灭了大半。</p>
苏晨嚼了两口，微微皱眉，一口吐在地上，并将剩下的整碗给了钟海石。</p>
钟海石惊喜的接过，倒在了自己的碗里。</p>
“不好吃？”钟海石诧异道。</p>
苏晨摇摇头：“臭了。”</p>
钟海石脸色一抽，臭了你给我干什么……</p>
看着碗里明晃晃的红油和埋在下面的牛杂，钟海石陷入沉思。</p>
他现在分不出来倒进去的是哪些了。</p>
试着往嘴里塞了两块，味道上没什么变化，他吃得喷香。</p>
待苏晨和钟海石的身影消失在路灯下后，卖牛杂的流动小摊前多了一个人。</p>
“老板来碗牛杂。”</p>
“好……”</p>
老板从小摊里抽出一条板凳，放到那人前，开始盛牛杂。</p>
那人吃着牛杂，两口过后，吐在了地上。</p>
“老板，这牛杂臭了啊！”</p>
做牛杂的老板憨厚的挠了挠头，结结巴巴道：“那……那……那咋办？”</p>
“我要赔钱吗？”</p>
吃牛杂的男人听到这个回答叹气摇头：“当然不是，自然是亮刀子拍在他面前。”</p>
“你就问他，你吃不吃吧！”</p>
“哦！”</p>
牛杂老板憨厚的点了点头，想了想，然后从小摊后抽出一把二十厘米长的刀，狠狠的劈在小摊上，凶恶道：“你吃不吃吧！”</p>
看到这幕，男人笑着点了点头：“可以了。”</p>
老板嘿嘿的挠了挠头，憨厚无比。</p>
男人吃着嘴里的牛杂，含糊不清道：“这刀有点小，下次换把大的。”</p>
老板笑着点点头，憨厚无比。</p>
男人翻了个白眼：“哥，你不要老笑，一笑就没气势了……”</p>
老板脸上的笑容更甚了，结巴道：“红……过去了……”。</p>
“嗯？你说刚刚有个红棍苗子过去了？”</p>
男人听到这话惊得舌头差点掉了。</p>
“嗯……”</p>
“就这么放过去了？”</p>
“我……还给多盛了点……是老莫的……”</p>
“哦哦，老莫的人啊！那没事了……”</p>
“可惜了，要是早点遇到我，我直接给他个堂主当，这不比去武疯子手底下受罪好？”</p>
“看……不出……”</p>
“啥？我看不出来？怎么会，帮里那么多红棍什么样的我没见过？”</p>
“只要他走我面前一过，我就知道他是好苗子！”</p>
男人气得瞪眼道。</p>
牛杂老板只是挠头嘿嘿傻笑，眼中带着憨厚的笑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