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传文和朱开山是共同下的鹞子山,大营里由贺老四主持着。
朱开山往北,前往依兰城;朱传文往南,返回冰城。
至于朱家二父子,为何如此放心。
丁连山相邀,宫宝森作保,朱开山又是白身,这进依兰城是妥妥的没问题,不说千金之子不坐垂堂,但这老朱清清白白,坦坦荡荡又有什么可怕的呢?再说清廷来了个正一品的大员就为了诱杀朱开山?笑话,朱开山是自比英吉利?还是自比德意志?
人,贵在有自知之明。
朱传文走的时候专门在忠义堂磨蹭了一阵,等的朱开山都有点窝火,他娘的,要不你继续留在鹞子山,我回冰城?还舍不得了?
终究,朱家父子在元宝镇分别,朱传文也踏上了前往冰城的火车。
久未归家,这种重逢的喜悦还是溢于言表。虽是1个月,但1个人离开和上次与鲜儿结伴,是两种不同的感受。一个孤单寂寞,一个美人相伴。
火车上,朱传文就在想象,娘见了自己会如何如何,鲜儿见了自己会如何如何,传杰……算了,那小子没心没肺,别再给他搞个朱大头就好啊。
下午刚到家,走进瓷房子,传文娘就热情的凑了上来,朱开山、三个儿子都是她生命中不可或缺的男人,上前来摸摸胳膊,摸摸头的。搞的身后的鲜儿都有些施展不开手脚,在朱传文的嘱咐下狠狠将朱传文手中的包裹拿上三楼的书房,撒气似的狠狠一丢。
这一丢,包裹露出了一角,黄色的底色,配上黑色的花纹,正是鹞子山忠义堂主位上的那张虎皮。不过鲜儿可没见,她心里紧着的可是自己男人。
“黑了!瘦了!”这是传文娘对朱传文的评价,可能,所有的母亲见久未归的儿子都是这话吧。即使他们久未归家的儿子变得胖了,白了,她们依旧怜惜着,疼爱着,思念着。
吃饭时,传文娘和鲜儿不住的往朱传文的碗里夹菜,搞的传杰有些不自在,心里想着至于吗?不就出去1个月。不过脸上还是笑眯眯,还时不时随着大流,往朱传文碗里添菜。
吃过饭,朱传文就迫不及待的冲向了自己的书房,丝毫没见自己媳妇那气鼓鼓,幽怨怨的小眼神,临了,鲜儿小拳头一捏,好像给自己打气似的。
朱传文在书房小心翼翼的从包裹里拿出虎皮,一丝不苟的铺在摆在书房的太师椅上,动作轻柔的坐了上去,然后浑身都粘在椅子上,长长的出了口气,就是这个味儿!
爽!
等朱传文自己爽够了,洗漱完后,穿着坎肩回到自己房间,就感觉不对,有杀气?
忽的,朱传文就被一个身躯紧密的贴了上来。
这贴上来的方式还带点功夫的味道,朱传文待来人贴上来,才看清,还好是鲜儿。
刚才还懊悔自己没带枪呢,这下放心了。
热的传递是遵循能量守恒定律的,一般是从热的一头传递到冷的一头,但奇怪的事情就这样发生了,人和人之间热量却是你传递给我,我传递给你,当然,这也包括他们身体的弧线。
清朝女子的衣服是宽大的,如果说女子衣服露出的胸怀能代表一个时期对外来文化的态度的话,打从盛唐说起,他们的开放力度最大,几乎是敞开了整个胸怀拥抱了世界,影响了世界。
宋、明就差了点,但依稀可见的开襟,依然表示他们还是接受新鲜事物和文化的。
到了清朝,好嘛,最后一点风景都没了,女人的衣领紧紧包裹着脖子,衣服锁喉,闭关锁国。
朱传文能看见的,是鲜儿不容忽视的美貌和纤长优美的脖颈,能看感受得到,鲜儿也是很紧张,整个身子都是颤抖的,但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勇气,还是这样贴着朱传文。
女人之间的虎狼之词是恐怖的,深深影响着鲜儿,因为谁也想不到鲜儿和朱传文,两个结婚快小两年的小两口还没同房过,所以传文娘开春山媳妇玩笑时,也就很少避讳着鲜儿,每次弄得鲜儿面红耳赤,两个人还觉得是鲜儿面皮嫩。
久而久之,鲜儿有时候在想,难道朱传文是有什么隐疾,借着朱传文有一次醉酒的时候,她可是鼓起勇气偷偷检查过,没有!
那是为什么?鲜儿的小脑袋想不明白。
“传文哥,娘说我也不小了!”鲜儿轻轻的开口,吐气如兰,假传圣旨。
朱传文脑袋晕乎乎,是真不知道,鲜儿平时这宽大衣服底下,还真是这样的跌宕起伏,紧紧靠在他坚硬的胸膛上,他甚至能感受到有些形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