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季明山这样的直视下，季金华终于受不住地移开了目光，垂下头嗫嚅道：“我，我也是—”
“什么赔女儿？我呸，就她那个样子，能有人要就不错了！”吕氏嫌恶地看了一眼季如初，啐了一口，又对季明山道，“你大姐好心帮你，你还不满意啊你！”
又朝着季金华安抚道：“他说的混帐话，你也别听。这二丫退了婚，也不可能老在家养着，看咱这村里也没人来提亲，还连带坏了月丫头的亲事，这回你是办好事儿，他要糊涂，我来管。”
说完眼睛直接盯住杨氏：“山子媳妇儿，你来说是不是这个理？”
那眼神直瞪瞪的，仿佛是逼着杨氏表态，实际上也差不多是。
听了这么多，杨氏虽不十分清楚，但这大姑姐说的亲事恐怕不是那么好，她心里也有了隐隐约约的猜想，这会儿被吕氏这么逼问，眼神就不由自主慌乱起来：“我，我—”明显是瞟向季明山，可这时候的季明山显然是气急了，一张脸固执地看着季老爹。
“爹，这也是你的意思？”
季老爹不说话，早早放了碗的，在他们说话讨论的时候已经又提起了烟杆，面对着季明山的疑问，沉默着不说话。
堂屋里开始有淡淡的烟味，老叶子的卷烟，味道不浓，却在这时候更添了屋子里的沉闷。
不回答，是一种变相的承认。
吕氏满意了，看杨氏也说不出啥来，眉开眼笑道：“这不就对了，说的这是好事，弄得跟有啥深仇大恨似的。”
“来来来，都坐下。山子，山子媳妇，还有金华，都坐下，这事儿说定了啊，二丫找着好人家，你们还得谢谢金华。”
又看了一眼季老爹，皱眉：“得了得了，老抽老抽，难闻死了！”
季明山不敢相信似的，看着季老爹：“爹，小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