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如初接过慕容递来的帕子,一边淡淡的开口,一边擦着手,就向季如月走去。
她的阿姐眼睛里,已经没有了最初时候的恐惧。
那些话,就算她不能完全接受,至少也是在消化和思考。
季如初帕子往慕容手里一扔,就把季如月扶起来:“当然,凡事应当量力而行。忍一时风平浪静不是错,但过分的忍耐和逃避,只会让小人愈加地得寸进尺。”
这些话,怎么听都像是长辈对晚辈的提点,由季如初这个比季如月还要矮上一头的小丫头说出来,在这时候却没有一点违和感。
毕竟,用拳头说话,已经是镇住了人。
对待恶人,以暴制暴,只要有那个能力,谁能说不对呢?
在前世讲法律的现代,季如初都是向来随心所欲的性子,到了这古代,只会有增无减。只能说之前在季家,实在是让她掩盖了太多的锋芒,压下了本性来适应…只可惜,最终还是分了出来…
她不知道这一席话,对季如月来说,不得不说不可谓是醍醐灌顶,她也不知道季如月想到了一些什么。
现在,她只管拉着季如月站起来,走了过去。
“阿姐,他给你的三分羞辱,现在,你可以十分、二十分、甚至一百分的找回来,去吧。”说话间已经走到了瘫软在地上如死猪一般的严豹身边,更是在季如月不察觉的时候,一根木棒塞到了她手里。
让季如月动手,是让她直面心中的恐惧,光看着不够,要自己来解开这个结才成。
一秒…十秒…三十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