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带着一顶草帽,浑身上下的打扮就是那种乡间最常见的干农活的老人家。
但是真正的在这阴暗的环境里,让人感觉到诡异的是,这个老人的眼睛居然在勃勃的冒着血水!他张开了嘴巴,仿佛想向阿胡走过来,他伸直了双手。
那双手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痕迹。
那个痕迹阿胡认识,那分明就是自己身上的诅咒,显得一模一样,在这种情况下,阿胡也不可能认错。
“嗒!”阿胡这时候并没有尖叫,而是偏倒自己的身体重重摔倒在床下,因为在看见这些东西的那一刹那,自己居然没有力气能够站起来。
阿胡心里一阵怒吼,仿佛自己的身体被什么东西给死死的压住,仿佛非常的重。
“呃,呃!”如同喉咙咔住而干呕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阿胡定睛一看,却突然发现天花板之上好像甚至在这个时候倒挂着一个人,也不知道这个人是怎么上去的。
这个人可能看起来是一位年轻人,这个时候穿着白色的衬衣,但是唯一显得与众不同的是,他的那白色的上衣之上仿佛长满了青苔,给人的感觉非常的空虚,再说实际一点就是他那衣服之下好像没有血肉,只是一副干枯的骨头架子。
他的眼睛瞪得很大,他的嘴巴也张得很大,他的脸上一片一片的。
如果仔细看的话,就能发现他的眼睛嘴巴甚至脸上都布满了青苔,还有一撮又一撮的山上常见的红色灰色的泥土。
一股强烈的恐惧,第1次真正意义上的从阿胡的心底涌了上来,在这一刻阿胡给自己的感觉,就像是自己早已恢复了普通人的样子,自己在这个时候好像仅仅也只是一个普通人。
下一秒钟阿胡突然又感觉到了自己的手掌传来了一种刺痛,这种刺痛给人的感觉非常的明显,一阵又一阵的。
这个时候 阿胡拼尽全力的想站起来,因为没有办法,自己也必须站起来,因为这个时候恐怖的是,那出现的那一位老农和吊在天花板子上的年轻人正在一步一步的向自己靠近,他们伸直着的双手,他们张开的脸 张开的嘴上,都布满了一道又一道自己熟悉却又欲罢不能的痕迹,也就是那个诅咒的样子。
那个诅咒的样子,在这一个时间里面,清楚的印到了阿胡的脑子里。
这两个人的样子长相看上去足足有七八分相似。
看样子应该是父子。
“啪!”就在阿胡用尽全力,勉强就要站起来的时候,一道白色的人型身影从上空摔落而下,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凭空出现一样,突然这个时候重重地砸在阿胡面前,一股股液体从尸体下方流淌而出,并不是鲜血,而是一根又一根的鸟雀羽毛。
阿胡眼睛瞪着老大,看着面前的这个白色的人形身影,这个人浑身的皮肤就能看上去长满了毛发,毛发是白色的,看上去顺滑异常。
换句话来说,这些毛发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个又一个乖巧且顺滑的白色兔子,兔子的毛,一撮又一撮的拔下来,然后又按到了面前的这个人的身上。
“嘶嘶嘶!”
面前的这一个恐怖的人,与其说是人,倒不如说是更像一个怪物,这时候居然正在试图爬起来,这一幕的发生这接连一幕又一幕的发生,让阿胡心里的恐惧正在逐渐的扩大。
阿胡的脑子在这个时候还是清醒的,他非常清楚的知道这个房间到底是什么不正常的了。
这里的一切看起来都是不正常的,没有什么东西看起来是正常的。
自己从一开始接触这个世界到现在,根本就没有感觉到一种恐惧的情绪出现,也就是说那种恐惧在自己接触到这个世界之中,已经在一定程度之上被某种东西给剥离了,换句话说就是那种情感已经被彻彻底底的给剔除了。
但是现在在这个房间里,自己的情感居然在一定程度之上能够回归,能够让自己感到恐惧,能够让自己颤抖的双手害怕能够让自己感觉到人生原来如此的危险!
“叮~”
阿胡在这一刻看见面前的那一位老农和天花板上的那个青年,还有就是面前不远处,那个正在缓缓爬起来的白色人影。
他们这一步一步的向自己靠近,他们看上去应该是试图弄死自己,因为阿胡能从他们身上感觉到那种令人绝望的死亡气息。
他们伸出了各种样子的手,这种不一般的双手,青年的手没有血肉,只是看上去像是白骨,老人的手发黑,看上去仿佛就像是被饿成的皮包骨。
而那自己面前的那个人影此刻正是竭尽全力的,想爬起来。
你就是在这一刻,那老人即将触碰到自己的时候,阿胡摇动了那一个看上去破败不堪的小铃铛。
那是下午的时候那一位大爷亲手交给他的,那打野说如果碰见什么危险的事情,自己应付不了的事情,就摇动这个铃铛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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