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姨娘羞涩地扭着身子,“老爷,我……”
“你好好休息吧,养好胎,以后再说。”木鲲鹏接着就沉下脸来,甩袖出去。
段姨娘脸上笑容一僵,咕哝着骂了一句,闭上眼睛休息。
“段姨娘,三小姐来了。”
段姨娘赶紧睁开眼睛坐起来,“快请。”
“是。”
木紫槿轻盈而入,眼里是诡异的笑意,“段姨娘现在身子也金贵了不是?”
段姨娘尴尬地笑,“三小姐,你就别取笑我了,你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其实很简单,她根本就没有怀孕,是木紫槿告诉她,想要对抗许氏,为自己争取活命的机会,就必须也“怀孕”——她到现在也不知道,木紫槿究竟给她吃了什么药,让她不但看起来像怀了胎,就连经验丰富的大夫都被骗过去了。
木紫槿挑眉,“接下来要如何做,就全看你了。”
她并不担心段姨娘把事情捅出来,因为只要段姨娘一上了她这条“贼船”,就绝对不能再全身而退,除非继续帮着她把许氏彻底整倒,否则段姨娘越发没有活路。
要不然为什么说,只要撒过一次谎,就要用无数的谎去圆这个谎呢?
段姨娘赶紧点头,“三小姐,你放心吧,我一定按你说的去做!”表姐都丝毫不跟她讲姐妹情分,她又何必顾念什么。
在木府向来都是你死我活,表姐为了上位,什么事都做的出来,这么多年她跟在表姐身边,看的还少吗。
“你心里有数就好。”木紫槿也不多说,随即离去——
“什么?”司徒皇后一惊,“玉琅,你说那木紫槿会看人命相?”
“是,母后,”元玉琅眼神阴森,“儿臣还听说,她之前就曾断言苏笑仪有生死之劫,不过苏家人并没有往心上放。”
“果然如此吗?”司徒皇后不安地互握着双手,“那她对锐王是何意?难不成想拉拢锐王,相助淮王?”她倒是个知道向着自己夫君的,也不看看淮王有没有拿她当回事。
元玉琅冷笑,“是否相助四皇叔还不一定,不过她非要跟儿臣做对,是一定的。儿臣杀了她的青梅竹马,她当然恨不得杀儿臣而后快。”
“哼!”司徒皇后不屑地冷笑,“那又怎样?小小商户之女,能有什么手段?不过是借着张狐媚人的脸,再胡乱说人命理,能糊弄得了谁!”话至此,她忽地想到什么,眼睛一亮,“玉琅,那男人当真是木紫槿的青梅竹马?”
元玉琅岂会不明白她的意思,摇头道,“就算是又如何,他已被儿臣杀了,死无对证的,能将木紫槿怎样。”
司徒皇后不甘地道,“那怎么办?就由得木紫槿把锐王给拉拢过去吗?”
“可能吗?”元玉琅嘲讽地挑眉,“母后放心,儿臣绝不会让木紫槿如了愿就是。如果她当真会知人天命,何不让她为我们所用?”
司徒皇后不以为然,“木紫槿就要是淮王妃,我们与淮王向来是死敌,她会为我们所用?”
“这个吗,儿臣会找出她的弱点,加以利用,也不无可能。”元玉琅暗暗冷笑,即使木紫槿没有弱点,也要给她制造个弱点出来!
司徒皇后略一颔首,先静观其变再说——
“大殿下,锐王到访。”
元玉琅眼眸一亮,“有请。”方才他还在思索对付木紫槿之法,却忘了萧天纵不正是一枚很好的棋子吗?
少顷萧天纵大步而入,见过礼后即平山地问,“能否请大殿下帮忙,引荐紫槿姑娘?”
“哦?”元玉琅似笑非笑,“萧兄这是信了四皇婶了?”
萧天纵一怔,“紫槿姑娘不值得信任吗?”
元玉琅不无不可地道,“我是要提醒萧兄,四皇婶心思七巧玲珑,无人得窥,萧兄小心行事才好。”
萧天纵点头,“小王明白,小王本是想去拜见紫槿姑娘,再请她指点一二,不过想到太过唐突冒昧,才来找大殿下帮忙引荐。”
好个萧天纵,果然上了木紫槿的当!元玉琅攥紧了拳,面上一派云淡风清,“萧兄,命相之说全在人之信念,何况齐王朝人才济济,必不乏能人异士,萧兄又何必执着于四皇婶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