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懒得跟她解释,只是问她:"你刚才说小蓝也不在房间里?会不会又跑到代售
店里买零食去了?”
"不会吧?她虽然喜欢吃零食,但很少这么早起床的。”
"我出去找找她。,
成功转移了我妈的视线,我赶紧往外面跑。
不过,让人意外的是我找了一大早上都没有找到衡小蓝。
心里设想着她从别的小路回家了,也许已经坐在桌前吃早饭了呢。
回来的时候,发现我家院子外面的泥巴路上停着一辆小车。
凑近玻璃看了一下,我发现车里面有个胖胖的穿着黑西服的司机,副驾驶位置还坐着一条狗。
这狗真难看,样子长得苦大仇深,那表情还委屈巴巴的。
后来我才知道,这种狗叫八公。
简直丑得有点犯规。
不过这只丑丑的小狗很善意,发现我在看它,还"汪汪”叫了两声,揺了揺尾巴。
我刚想表扬它几句,没想到那个胖司机狠狠的拍了一下狗脑袋:"什么人你都打招呼,要饭的都是你爹!"
狗眼看人低的东西!
我狠狠的瞪着他:"要饭的是你爹!"
穿着黑西服的司机气匆匆的下了车,作势要跟我吵架。
我不想跟他吵,便念了净口咒,转身就回家。
那个人张着嘴巴想骂人,却发现自己出不了声。
先是一阵惊愕,然后就是一阵惊慌了。
我都懒得管他,悠哉悠哉的回家。
进了院子我才发现,家里来客人了。
方文豪腆着一个大肚子站在我家院子里。
在他的身后放着一个皮箱,皮箱里放着一大摞钱。
请我去榕城。
有红色的也有绿色的,但不管是什么颜色,都绝对是最惹眼的。
修房子的工人乐呵呵的站在方文豪的周围,众星捧月一般。
见我进了院子,方文豪马上走了过来:"老三,爸叫我来把工钱给人工人结了,顺便接你回去玩几天。”
我皮笑肉不笑:"工钱可以结了,接我去玩就算了,我这局外人没有立场待在方家。”
你打算顺便,我还不想予人方便呢。
"老三,你这又何必呢?”方文豪离我更近了些,压低了声音:"爸已经查清楚了,那件事情是方兰兮的妈妈找人干的!这女人实在太可恶了,就是喜欢在我们家里使些绊子。爸爸很生气,让她一个人去北方守我们的店去了,估计近两年都不会让她再回来。,
方兰兮的妈妈脑子还挺好使的,能想出那样的方法阻止我回方家。
不过这女人也挺傻的,我和方兰兮在方家都是被排挤的对象,一个人孤军奋战,她没想办法多一个盟友,反而却多了一个敌人。
不是说敌人的敌人是朋友吗?
方文豪爽快的给那些工人发了工钱,那皮箱里居然还剩了一些百元大钞。
他又给那些人每人多发了一百块,可皮箱里的钱还没安顿完。
我怕他犯愁,直接将箱子盖上:"要不这些我帮你处理了?”
也许觉得我并不是软硬不吃的,方文豪的脸上露出了笑容:"好说,那就谢谢老三了。”
我直接将皮箱提回去了。
方文豪在院子里巴巴的等我,还是执着的希望我跟他去榕城。
我告诉他,我水土不服,就不去了。
"也就多公里,怎么可能水土不服?”方文豪一脸的不可置信。
"穷习惯了,喝惯了玉米粥,偶尔吃一次鱼子酱,不但口臭还拉肚子。”
"那咱们以后不吃鱼子酱就行了,老三,你可不能跟我耍小孩子脾气,我又没得罪
过你。再说了,大哥他也是刀子嘴豆腐心,并不是存心要跟你过不去。”
这世上哪有什么刀子嘴豆腐心?所有不顾及他人感受有屁就放的人,刀子嘴都是刀子心。
上次回来的时候我跟方大财说得很清楚,我是李铁柱的儿子,跟他没关系。
所以方文豪巴拉巴拉了半天,我都懒得搭理,就等着他自己没耐心灰溜溜的回去。方文豪又巴拉巴拉了半天,我依旧没吭声,目光一直追随着我家一只越狱的鸡。这招瘟的,走一步拉了一泡屎,走一步又拉了一泡屎,搞得院子里很脏。
我要不是看在它能生蛋的份上,真想把它关到肚子里,让也永远越不了獄。
我的沉默不语,让方文豪觉得很尴尬,那笑容简直比哭还难看。
就在这时候,外面那个穿西服的胖司机冲进来了。
这才让他闭嘴多会儿,他就已经急得脸都红了。
他一直在跟张文豪打着手势,可方文豪偏偏懂不起他的手势,一脸懵逼地看着他。
那只八公小短腿儿欢快的在地上跑着,发现地上的鸡屎,那小子居然兴奋地蹦了起来。
紧接着,它一口一泡,很欢乐的解决了我家院子里的清洁卫生问题。
方文豪看着他那不争气的狗:"狗东西太脏了,不要了!”
胖司机还在着急地手舞足蹈,都快哭了。
方文豪终于反应了过来,发现他的司机成了哑巴。
这反应也够慢的。
苦笑着看着我,方文豪的语气很软:"老三,打狗还要看主人面呢,这是二哥的司机,你怎么能这样整他?”
呵,你了解过我为什么整他了?
他好像说话很和气,其实也不分青红皂白。
我不爽了。
’
我不爽了,当然不想给谁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