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原本公司的股东们对骆子承只是单纯的排挤,那么现在就是忌惮和警惕。
他可是骆家的人,骆家动动手指就能捏死他们,怎么可能不怕!以后万一被他掌控了公司,他们的利益也可能会受到威胁。
两年前,因市场竞争太过激烈,易宥卿的公司因此遭受不小创伤。骆子承身处财阀世家,一些事耳濡目染。
他帮着易宥卿分析了公司的现状,又制定了一分完美的企划书,随后成功与另一家公司签下合作协议,让公司重整旗鼓,得以迅猛发展。
也是那时,易宥卿察觉到骆子承的商业才能,想要着力培养。当时骆子承不过十五岁少年,读书佳纪,但课余他全力吸收一切知识,来者不拒。
但这里只是一潭小湖,满足不了他的野心,也完成不了他必须要做的事!他的成就也不能就止于此!
那些老家伙也太小看骆子承了!
徐览绎心中嗤笑。
会议有条不紊地开始,气氛却依旧沉郁,盯着骆子承的眼神可不算和善,却又不敢多说。
虽不守时确实遭人诟病,但他们的敌意大半部分要归功于骆子承那个桀骜的表弟。
对面董事们的怒气,易宥卿偏偏视而不见,显然是要袒护自己的外甥。
那种无视的感觉就似在说:你们要是气就憋着吧!
今日会议股东齐聚,可见这次会议的重要性。徐览绎知道他骆子承本就不把会议不放在眼里,但骆子承向来严谨守时,能迟到一次也算是奇了,最主要的是他还一点儿要解释的意思都没有,那些老家伙不上火才怪了!
抓住把柄却没有大做文章,看来还有更重要的事在算计着。
“喂,听说上次董事长夫人对董事会的决策不满,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徐览绎悄声八卦,听口气似觉得和骆子承有关。
骆子承揉了揉眉心:“那你觉得是什么事?”
徐览绎煞有其事地说:“大事!”
随后会议千篇一律地开始审查年度工作报告,气氛还算和谐。
最后,果真如徐览绎说的,确实是发生了大事,只是这事对骆子承来说不值一提,那是易家内部的矛盾。
他们表现出对董事总经理的不满,要求下一次董事会时,进行投票是否解聘换人。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夫人那边的人。
骆子承冷笑一声,现在就开始拉帮结派,难怪舅舅这么恼。
会议结束,易宥卿看了一眼骆子承,示意跟着他走。
骆子承随他走进办公室,办公室里明亮整洁,偌大的落地窗可以眺望整个西部商业,奇异独特的建筑鳞次栉比,那是一片繁华世界。
易宥卿挥挥手,示意他随意坐下,吩咐秘书十五分钟内不要打扰。又慢悠悠泡了两杯茶,递给骆子承一杯,才在一旁坐下。
易宥卿人入中年,却依旧健硕挺拔没有丝毫发福,脸上也看不出几许皱纹,一如年轻时般倜傥风流,只是一幅金丝眼睛给他添了几分斯文之气。
易宥卿放下茶杯,侧头问道,又顿了顿,“真的不打算继续呆了吗?”
他没有说公司的事。
“对。”
“你自己也知道,就算你着急也没用,现在还不是时候,毕竟……你的年龄在那儿。”易宥卿见骆子承没有要回答的意思,谈了口气,妥协道,“好,那说说你要怎么做?我不放心你。”
骆子承思忖着开口,眸色幽深:“当年害死我母亲的人入了狱,但他们不过是群被利用的蝼蚁。我查到了他们背后有人!这段时间我会和林崎南去国外。放心吧,不会这么快动手。”
面对易宥卿他没有过多隐瞒,这几年若不是舅舅帮忙,查到那些线索也不会这么容易。当年易宥卿看见亲妹妹死去时那种悔恨和绝望,骆子承就知道舅舅一定会无条件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