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子承返回c市时已夜色深浓,如泼墨黑砚,浸润了整个世界,逃不出去。
“骆子承,你是疯了吧!那么重要的会议说推就推!现在不少人等着你栽跟头,你还真敢啊你!”
骆子承让罗旭把情况转告给汪鸣逸和霍云杰,再去处理一点儿事情,而自己坐了最近的航班又飞回来。
果然,这不还没下飞机,手机就被汪鸣逸那小子狂轰滥炸的消息给淹沒。
骆子承无法,也不想一一听完,只能回了四个字:你去就行。
坐在车上,望着窗外孤寂长冷的路灯,偶尔与一辆汽车擦肩而过,剩下的都是漫漫空无。空气里泛着仲秋的寒,明明不算太冷,却冻凉了心。
医院走廊里还是灯火通明,护士忙碌的身影依旧没有停息。
走进病房,月光被云霞遮掩,浑浊在漆黑暮色之中,看不真切。
微光袅袅依依,落在床上可人儿得发梢,纠缠出一片悲伤。
守在病房里的是叶婷莉,她短发干练,两年前被骆子承派来保护祈霂宛的安全。
见骆子承来了叶婷莉点了点头,退出房间。
床上祈霂宛眉头紧蹙,就是睡着了也不安,娇小纤细的身子蜷缩在被子里,但似乎又十分想钻出来,半边身子露在外面。
秋季夜凉,窗外清风虽浅,但透着微微的寒意。
她现在体弱,更经受不住丝毫的冷。
骆子承轻声走上前,将被子给她盖上。那双小手却像是十分抵触一般,想要掀开。
他微微皱眉,反复几次却还是无济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