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黑色的宝马停在一幢简易的大楼下,这里道路狭窄,人烟稀少,几乎与繁华都市无关。
路上的落叶和垃圾堆积着无人收捡,灰色的水泥地上溅着不知何处来的水滩,折射出浑浊的楼影。
宝马车上走下来四个黑衣男人,紧接着后面还跟了另一辆。
后座车门被黑衣男子打开,骆子承一双精致昂贵的皮鞋落在脏乱的走道上,毫不在意,踩着水淖发出“滋滋”的声音。
几人在前,几人在后,骆子承走在中间,向负一楼而去。
这片区住户少,都是老旧快要翻新的房子,基本被列为危楼。只有这一栋还保留略微完整的架构,但里面也是瓦砾满地,灰尘横飞。
地下室空气比外面纯净,水声“滴答滴答”很是清晰有节奏,除此之外只有脚步声和灯泡闪烁将熄将灭接触不良的电响,如同在告诉进来的人,这里荒芜无人。
直到在一处拐角看见一个被绑在椅子上不堪挣扎的男人,才打破诡异的静谧。
男人的眼睛被眼罩给蒙住,嘴也被黑色胶带缠住,发不出声音,一个人呆在空无人烟的密室中,是身和心的折磨,黑暗中惶恐、不安、害怕、静得让人疯狂。
除了水声,他什么也听不到,偶尔转进来的寒风,像是鬼魂的低诉,让人不战而栗。
现在终于脚步声传来,但是,接下来应该是更可怕的局面。
骆子承停在他对面几步之遥,钱棣抬了抬手,示意让人将眼罩取下。
地下室的光线晦明暗淡,即使这么久不见光,也适应得了。
周前超看着眼前的六个男人,说不害怕是假的,这次要不是有把柄在杨天图手上,谁都不会揽下这个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