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子承出了南岸会所便离开了,他让人送祈霂宛回家,只留下一句,其他的事不用再管。
祈霂宛睡不着,脑海里全是叔叔晚上的几句话,与他那疯狂的眼神。
到现在,她心里也并不安定。
夤夜清清冷冷,月光皎皎漫漫。
祈霂宛将自己紧紧藏在被子里,终于迷迷糊糊睡去时,心里还悲伤地想着:叔叔是不是真的生气了……
……
几辆黑色的车从宽敞马路上疾驰而过,落在晦涩夜幕里沉重而肃杀,惊动道路旁的苍枝枯叶,颤颤巍巍,零落成泥。
几辆车最后停在一幢豪宅前,大门外安装了的监控,还有威严的武警把守。
宅子里的灯还亮着,似乎在等什么人。
骆子承从车上下来,身后已经站了一排训练有素的黑衣人。
他抬头扣上手腕上衬衣的扣子,紧抿的唇瓣薄凉如夜,一双冷眸漠然瞥了一眼那气派的别墅,迈出修长的腿。
其余人都守在铁门外,只有一个人跟上骆子承走进去,门外武警看清来人,没有阻拦。
走上白石阶梯,两边的石柱上镌刻了灵兽繁花,清雅精致,贵气温润,有如这里的主人一样气质。
雕琢浮纹的双扇门从里面被打开,走出来一位老人,他背脊依然笔直挺立,双目迥然有神,看上去身体健壮,让人猜不出他真实年龄。
他看到来人没有丝毫惊讶,嘴角挂着恰到好处的微笑,微微颔首:“骆先生,里面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