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脑袋的驭鬼者,扑通一声栽倒到了石桥上面。
直挺挺的,彻底的断绝了生机。
这个驭鬼者,甚至都来不及做出一点点的反抗,就直接死了。
整个趴在石桥上的尸体,正在快速的腐烂着。
众人都是倒吸了一口冷气。
此时把他们十个人隔开的,这十几米宽的溪流和石桥,仿佛天堑一般。
所有人全都齐刷刷的,扭头看向溪流当中六个一组,六个一组漂流的腐烂人头。
仔细辨认一下就能发现,其实只有六个腐烂程度不同的脑袋。
但是这些脑袋,却在溪水当中重复的出现。
众人心中全都明了,里面只有六个是真的脑袋。
其它的都是受到了潜藏在其中的,厉鬼的力量影响而出现的东西。
众人有些纳闷的发现,刚刚死了的这个驭鬼者的脑袋,反而是里面腐烂程度最夸张的。
如果不是他一头醒目的绿色自来卷,都无法把他给辨认出来。
那个跟着李青四人后面,一起混过来的驭鬼者,一脸后怕又庆幸的说道:
“果然今天我的运气不错,一连两次逃出生天。”
吴索维撇了撇嘴,挤兑他道:
“阿饼啊,不是我说你。”
“你这人差点意思啊,刚才你过桥的时候还特地‘谦让’了一下,让我们先过。”
“这会儿没遇到危险,就号称你运气好了?”
“要是遇到了危险,不就是让我们给你趟地雷么。”
鱼晚晚也是对着阿饼,不乐意的“哼”了一声。
李青操控着暗红西服马甲,对着阿饼似笑非笑的说道:
“趟雷费,带路费,想着给一下。”
当众开膛破肚的驭鬼者倒吸了一口冷气,伸手伸手指了指他自己:
“我?阿饼?”
“带带路费?”
李青转头对着阿饼微微一笑,抖了一下被尸油包裹住的遮阳伞,说道:
“你之前避开鬼车的车夫攻击的时候,不是在地上摊成了一张人饼么?”
“带路费的事情,到不是特别急”
“不拘是什么东西,总归不能让我们白干活。”
咕噜。
阿饼咽了一口口水,他死死地盯着李青手里拿着的奇怪的遮阳伞。
这个不断往外冒着尸油的遮阳伞。
是怎么被李青捡回来的,又是怎么击飞了那两个恐怖的腐烂人头的。
他还历历在目,记忆犹新。
阿饼有些迟疑的摸了摸脑袋。
感觉他自己的脑袋,肯定是没有红裙红盖头干尸厉鬼拿出来的,那些腐烂人头绣球结实。
他自己驾驭的厉鬼,保命还行,打架就不是很行。
而且不能尽快驾驭第二只鬼的话,就他现在的这个样子也活不了多久了。
算了算了,好死不如赖活着,能多活一天就多赚一天。
可恶,看来这次的带路费,是非给不可了
顿时,阿饼十分的后悔,刚才为什么不自己第一个跑过石桥?
就是不知道这家伙的胃口大不大
阿饼突然打了一个激灵,恨不得连抽自己十个大嘴巴子,胃口大不大这种事情,还用得着思考吗?
这个家伙,可是连厉鬼的羊毛都敢薅啊
阿饼把期许又热烈的目光,投向了还没过桥的那五个人。
他一边盘算着拿出什么东西,当做带路费。
一边衷心的盼望着,李青可以一视同仁的薅所有人。
“只要所有人都被薅羊毛,就相当于我没被薅羊毛。”阿饼自我安慰的小声嘟囔道。
鱼晚晚和吴索维对视了一眼,佩服的看向李青和暗红西服骚包马甲。
李青操控着暗红西服马甲,勾起嘴角邪魅的轻笑了一下。
鱼晚晚和吴索维头皮发麻的把目光移开了,这种笑容太欠揍了。
李青则是把他自己的目光,转向对岸。
发现死的这个驭鬼者。
是在嫁衣厉鬼小竹楼,外面的竹林鬼域当中。
躲在那个破破烂烂的帐篷里面,不知道苟过了多长时间的六个驭鬼者之一。
不过此时,他们的六个人,死的只剩下了两个人。
其中一个人脖子上面,挎着一个沾染了血迹的望远镜。
另外一个,则是一身跑堂的店小二的打扮。
这两个人正一脸阴沉的盯着李青,暗红西服马甲,鱼晚晚,吴索维,阿饼,这五个已经成功过了桥的人。
距离他们三人几步远的位置,站着普通人狰狞醉汉和另外两个驭鬼者。
一个是穿着运动服的少女。
另外一个是,穿着洗的发白的长衫中年男。
运动服少女,率先带着看似纯真的表情,细声细气的说道:
“咱们别傻站着呀,到底过不过桥,怎么过桥?”
“你们谁看出来刚才那个绿发驭鬼者,到底是怎么死的了吗?”
“他受到的厉鬼的攻击,到底是来自于石桥?还是溪水?”
长衫中年男貌似有些局促的,用出了很多汗的双手,在他洗的发白的衣服上面擦了擦,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