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故?该会是多严重的事故,以至于他的腿……宝乐还想知道更多,可是又怕他并不想跟她袒露过多的过往,也就不再追问。[.]
傅廷年继续帮她涂药。淡淡说:“是不是觉得我的样子很可怜?”
宝乐连连摇头,“没有,就是有些……有些……”有些心疼而已。
毕竟。他是这个家里,唯一对她没有恶意的人,偶尔还会施舍小小的关怀。其实,她也是个容易满足的人,别人的一点点好,都会让她感激不尽、铭记于心。
“其实,我已经习惯了。更多时候我都觉得自己和常人无异。”
“在我心里,你就是常人一样,甚至,比常人还要好。”宝乐语气坚定的说。
傅廷年微微一愣,眼里有一抹莫名的情绪。
宝乐继续说道:“傅廷年,你一定要振作起来,不要自怨自艾,怨天尤人,要对自己有信心,坚持不懈,努力奋斗,身残志不残。我们国家需要你这样的人!”
傅廷年愣愣看了她半晌,最后竟然没忍住笑出来。
宝乐悔得想咬断自己的舌头,天啊,她都说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没文化真可怕……
不过不过,傅老二笑起来,真他妈好看啊。
谦谦君子。温润如玉。说的就是他这样的吧。那张终日淡漠脸庞如同冬日里突然开出的腊梅,让人有种移不开目光的惊艳。
她立刻就想到一句话:春林初盛,春水初生,春风十里,不如你。
傅廷年收起药瓶,站起身,轻声说:“药擦好了,你这两天在家就好好休息。”
宝乐摸摸自己的脸,热热的。
夜风轻轻吹拂,窗帘微微摆动,哗啦啦一响,仿佛盛开的一朵朵花。
她轻轻一嗅,觉得空气都是香香的。
……
傅廷年离开没多久,傅廷东双手抄兜来到宝乐的卧房门口。
捏着手心里的药瓶,面色凝重,仿佛在挣扎什么,过了好一会儿,他掏出药瓶放在门口,转身走开了。
翌日清晨。
宝乐从卧室里走出来,看到门口有一个小药瓶,微微一愣,随即浅浅一笑。
傅廷年还挺有心,担心她的药不够用,又多给她一瓶。害羞吗,还偷偷放在门口……
这是个好迹象,至少她和她“二儿子”之间的关系开始转暖。
宝乐握着药瓶,愉快的往楼下走去。
餐厅里没有其他人,只有傅廷东一个人坐在那里看报。
他听到动静,抬头看了一下她的脸,发现受伤的痕迹淡了一些,淡淡别开视线。
宝乐和他单独多呆一秒都觉得难受,过去给云妈帮忙准备早饭。
早餐准备好,傅廷年也从楼上下来,看到她,淡淡问道:“脸好点了吗?”
“嗯,好多了……”宝乐看了一眼傅廷东,干咳两声,故意大声说道:“小年,谢谢你哦,昨晚专门给我上药就算了,还在门口又偷偷放了一瓶,你也太贴心了吧。”
傅廷年一愣,“门口偷偷放了一瓶?”
“对啊,不过这瓶药和你昨晚给我擦得那瓶好像不一样,哪个好用啊?”宝乐端详着药瓶嘟囔道。
傅廷东看着她手里的药瓶,神情有些怪异,又有些清冷。
傅廷年似乎是明白什么了,不着痕迹的扫了身边的男人一眼,微笑着说:“不知道选择哪一个,就都试试。”
宝乐还想再说些什么,就听到外面一阵凌乱的脚步声,接着傅廷臣戴着一顶鸭舌帽风尘仆仆的闯进来了。
“大哥,二哥,你们都在啊——”傅廷臣看到她出现在家里,有些意外,继而讽刺道:“你不好好呆在剧组,怎么跑回来了?该不会是你演的太烂,导演不要你了吧?”
宝乐反唇相讥道:“你也很闲啊,不出去走穴商演,就知道往家跑,难道你们组合这么快就过气了?该不会要解散了吧?”
“笑话,走穴商演我会看得上?我才不差那几个钱!下个月初我可要在奥体中心举办演唱会了。”
宝乐一愣,“你要开演唱会?”
“对啊,到时候你可以带上你那个爱我成痴的好朋友,一起过去看看,顺便瞻仰一下我的人气。”
宝乐一脸不屑,自恋狂,谁要去看你的演唱会!
“这么想让我们去看啊,难不成你是怕上座率不高,让我们给你撑场面?”
傅廷臣嗤笑,“爱去不去,我不跟你这哈巴狗一般见识。”
宝乐也不恼,笑着说:“是啊是啊,我是哈巴狗,您这样血统高贵的名犬可千万别跟我一般见识,多有失您的身份呐。”她喝光杯子里的牛奶,站起身,“行啦,我约了人,不打扰你们兄弟三人相聚了。”
傅廷臣看着她的背影,有几分得意,“大哥二哥,看我今天把她击败了。”
“你确定?”傅廷东和傅廷年同时出声。
傅廷臣仔细回味了一下方才两人的对话,顿时气得脸色红润,重重放下筷子。
“赵宝乐你他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