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本深禀报完后,众将都是着王斗,这种商事战,他们不在行啊,除了赞画秦轶,略知一二,还有孙三杰会懂些外,余者,都是外行人物,只会磨着王斗,要钱要粮。
王斗心中冷笑,没想到回到大明朝,还要玩个金融战争,想想又不奇怪,这种经济战,chūn秋战国时就玩剩了,大明朝对塞外各种市贸封杀,也是金融战一种,后世更是普遍。
他在帐内踱步一阵,下发了一系列的命令:“应对jiān人第一步,令情报司派人,前往保护那些受损害的商家们,甚至将他们族人接到东路,有多少损失,未来我东路双倍赔偿,要让他们知道,与我东路合作者,向来不会吃亏!”
“第二步,严厉打击那些制假造假窝点,各除jiān队尽出。还有尖哨营的战士与之配合,不论他们身处大明何处,便在京师之内,也要将他们斩尽杀绝!”
“我会让钟荣的财政司,拨款一万两银子。一万石面值粮票。作为情报司的行动经费,要人给人,要粮给粮,务必彻底捣毁他们的假票制造窝点。堵死假票的制造源头与流通渠道。”
“传令张贵,让他们迅速集合队伍,调派专人研究粮票防伪事宜,各商行大力配合,若谁能发明特殊有效的防伪工艺。立赏功勋值一百点,粮票面额一千石!”
“第三步好说,那些jiān商们,可能想不到我东路金银与粮草储备之多吧,特别此次两线作战,大胜归来,就谁的钱多,谁的粮多。当然,同时令民政司严查市场。有不明交易者超过十石,皆记录在案,rì后视其意图,可以惩治破坏东路经济,与jiān贼合作。扰乱金融市场等行为法规处理。”
大将军一系列命令下来,如雷霆风暴,同时又有条不紊,众将都是安心。钟显才着王斗,眼睛又是闪闪发亮。
孙三杰掌管辎重营。对钱粮有一定了解,长岭山大战后,他受伤多处,好在都不是要害,经jīng心医治后,此时也可坐着说话。
他笑道:“确实如大将军所言,外人来,大将军为养兵马,肯定掏空了库房,却未想我东路金钱与粮草储备之多,那些jiān商虽然富有,能调动的钱粮还是有限,很期待介时他们怎么死。”
高史银狂笑道:“不错不错,就是这样,用银子砸死他们,拿金山压扁他们,想想就痛快,哇哈哈。”
沈士奇也是眉飞sè舞,高叫道:“就一个字,爽快啊!”
赞画秦轶微笑道:“我靖边军一向给人武力出众,然文治不行的印象,待商战结束,定然让人刮目相,更增投奔大将军的浪cháo。”
余者各人也是大声交谈,都有一种新奇的感觉,众人历年从军,只是在战场上打打杀杀,此次商战,也让各人有种耳目一新之感,似乎踏入一个新天地。
帐中各人眉欢眼笑的样子,王斗也是笑了笑,对仍然死着脸的刘本深道:“第四步,情报司下的宣传科要行动起来,以武力掩护,前往京师,天津,通州,宣镇,太原,大同,保定诸处,散发传单揭贴,揭穿那些jiān商们的真面目,哼,勾结鞑虏,私通塞外,潜伏jiān细,出卖情报,收购賍物,还有脸称义商?要在舆论上打击他们!”
说到这里,王斗想起后世的报纸,此时虽有邸报与小报,不过规模还是小了点,也形不成规范的行业,来以后东路,宣镇,必须要办报纸了,就是赔钱也要办,这是cāo纵人心,更是舆论上的利器。
“第五步……”
王斗继续发布命令,得身旁人等叹服,这一、二、三、四、五的,大将军的门道就是多,换成他们,能想个一、二条应对之法己经不错了。
“老规矩,分化收买,内中是否有愿意弃暗投明之人,若有的,自有他们好处,若是冥顽不灵者,介时便是死无葬身之地的下场。关于这事,我会找王朴商议一下。”
温方亮疑惑道:“大将军,上面数点措施后,最后还是放过他们?怕打虎不死,反受其害,这些jiān商们怀恨在心,定然卷土重来。”
王斗摇头道:“当然不是,待他们名声臭烂,商战大败后,最后就是收拾他们的时候了!让张贵他们先顶住,待大军回家,就将他们一锅端了。”
高史银兴奋道:“用钱砸倒他们,最后再用刀砍死他们,痛快!没说的,一个字,杀,杀他个血流成河。”
“不过……”
高史银关切地着王斗,又道:“现在大将军声望要紧,是否换个旗号,比如,扮成流贼?”
沈士奇道:“还是扮塞外蒙古人吧,此次偏师出塞,收降的蒙古部落不少,就让他们背黑锅好了。”
帐内众人议论,扮什么兵马去砍杀为好,王斗只是摇头:“最终之后,那些jiān商哪有什么名声?”
他傲然道:“我王斗行不改名,坐不改姓,要做什么,就光明正大去做,没必要偷偷摸摸,我就是要堂堂正正兵临山西,将那些jiān商,一个个抄家灭族!”
“我还要召开万民公审大会,将这些贼子勾结鞑虏,私通塞外的罪行,在天下面前宣布,将他们名正刑典!让那些跳梁小丑知道,敢招惹我王斗,招惹我靖边军,便是最大的错误!”
帐内众人都是热血沸腾,一齐抱拳高吼:“愿为大将军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