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他还特意去找了大夫,说是正常的,女子每个月总有那么几日,只要多忍耐几日也就罢了,此事才有个结尾。
他觉得自己现在脾气变了好多,去宫中时,皇兄皇嫂夸了他好几次,止衣姑姑也偷偷夸了几句,只有母后不高兴,说他如今束着手脚的样子,怕是日子过的不快活。
宋青舒就着明亮的烛火轻笑起来,其实,这段时间他过的很快活。
正想的入神,就听到轻缓的脚步声。
他放下书,转头柔声道:“诺诺,你好些了……”
剩下的音节被吞了回去,他看到进来的人,是锦瑟,装扮的俏丽轻薄,手中端了一碗茶水。
……
司南被宋青舒拖着回房前,是没有料到宋青舒会生这么大的气,心念电转,连忙告饶,“哎,疼疼疼,王爷,手腕疼。”
自古便是男子刚强,女子柔媚,天生的改变不了,不过女人也有长处,总要利用起来的。
宋青舒听她娇嗔,好歹是收住了一丝火,将她压在衾被上,狠狠掐住她纤腰,两人呼吸相闻,四目相对,气息交缠,“诺诺,你如今可真是胆子大了。”
“对不住,我还以为你喜欢锦瑟呢。”司南口中道歉,心头叹气,老老实实窝在了榻上,被宋青舒揽在怀中,“宋青舒,我一直想问你,我到底是哪里吸引了你?”
宋青舒闻言心头是有些不快的,她在揣测他,并且妄想安排他,这好似本来不平等的关系,变得平等起来,他要的,哪里是这样的关系?
或许是这些日子给了这女人一点错觉,被他惯坏了,他猛地推开司南,眼神偏执阴鸷,“诺诺,你要是不想伺候我,我可以给你找一个你愿意伺候的。”
司南心头暗骂这个变幻无常的神经病,不过相处日久,她也摸到一点,神色如常的打量他一眼,似是觉得他糊涂了,媚眼如丝。
“那我还是伺候你吧,毕竟你是宋青舒,大庸朝的端王,这宅院的主人。”
宋青舒本来还有些别扭的心思被这句话捋顺了不少,这女人清楚他是谁,想必今晚只是一时糊涂。
至于她为什么吸引他——
说实话,他怎么知道。
心头陡然有些烦躁,将被子一把罩在司南头上,又压了上去,不许她出来,口中恶狠狠道:“以后不许再这样了。”
……
翌日一早,司南就开始让人引暗渠,荷池挖好后,地下没有活水,只能引水来,不过工人们不敢私自动工。
“暗渠可以连着外头的荷池么?”司南拄着手,看向四四方方的天空,又看向压根瞧不见的十里荷塘,满眼艳羡,“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看的到荷花,前些日子外头可热闹了,只是我不得出去。”
宋青舒见她难受的连饭都吃不下,给她挟了筷鹅翅,慢吞吞说道:“可以是可以,不过……”
话都没说完,司南干脆利落的接话:“我求你,拜托了。”
看宋青舒诧异挑眉,似是不明她为何今日嘴软的这么快,司南趁热打铁:“老钱说趁着今年赶紧埋藕种下去,明年幸运的话,说不定能看到三两朵。”
司南双手合十,满眼期盼的看着宋青舒,她想的清楚,她硬抗不过,只能用小手段。
女人嘛,天生便会。这也没什么丢人的,命都没了,哪里还有面子。
管他黑猫白猫,逮到老鼠就是好猫,宋青舒喜欢荷花,也喜欢她这温驯又狡黠的模样,那她就装呗。
从前光想着和他对抗,没有章法的乱逃跑,白白浪费了许多时间。
宋青舒好整以暇地看她撒娇卖乖,活脱脱像极了坐在一边等骨头吃的胖狗,昨夜一人一狗为了能多吃几片寒瓜,也是这个眼巴巴得可怜样。
随手丢了块肉给小白,有些嫌弃道:“我答应就是了,看你现在这出息。”
明明是想讥讽她,可目光触及她娇美明媚的脸,还有期盼的墨黑眸子,终于是闭了口,回想起从前诺诺的脾气,宋青舒勾起了唇。
夜里,宋青舒便索要报酬,看她满不甘愿噘嘴,俏丽可口,心里越发急不可耐,牵着她的手到了那处,直磨蹭到半夜,她浑身青紫,才喘着放过她。
……
司南领着人,紧赶着在冬日到来前,把荷池总算安排妥当了。
暗渠已经挖好,连接着外头的十里荷塘,司南还偷偷让如今胖的看不到腰的小白爬了一遍,很是畅通。
小白如今长大了,威风凛凛,一身雪白的毛皮在日头下发亮,与司南十分亲热,对宋青舒偶尔也会摇尾巴。
司南心中暗自兴奋,这些一点点得来的,都是她将来逃走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