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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大人,这边离开京已经不远了。”高丽的使者根本不敢相信,把自己拘在船上不过五、六天,东海军的快船已经从对马来到了礼成江口,看着那些看到东海战船而慌忙逃窜的高丽百姓,这位金大人的心里一片冰凉。然而丁宇轩倒是很得意自己的手笔,若非他的一力坚持,海军方面绝不会为此特意调动半个军的舰船。“来人,送金大人和他的随从上岸。”说完这句话,丁文新冲着金某人拱拱手。“金大人,回去告诉王昛,本官会在这外海登上三日,三日之内高丽的全权使臣不到,就休怪东海认为贵国了无诚意了。”
丁文新在开京外海恐吓高丽使臣的时候,一艘运载着元朝使臣的海船悄然的驶近了耽罗。不过今日的耽罗港已经今非昔比了,利用被俘的元军劳力东海很快在可以控制耽罗港的几处海边高地上修筑起了若干个水陆炮台,新近制造的威力巨大的四寸青铜**发射的四十斤实心铅弹可以轻而易举的摧毁现有东海任何一型战船,更不要说元军的薄木船了。除了炮台,东海高丽水师的三个军就驻扎在港中,二十一艘雷霆战船、二十一条轻快船和十八艘三千石输运海舟足以震慑所有意图来犯之敌。
“陈大人。”由于东海官职的品级普遍较低,因此出面招待这位元廷礼部侍郎的是礼宾司郎中陈偕,不过经过第三次征东之役,正四品的元廷使臣可不敢在陈平康面前拿大了。“下官可否见一见玉速帖木儿大人?”
“这是自然,所谓钱货两清,在还没有交易之前,贵方肯定要看清货物的。”陈偕的比喻让以集贤直学士身份出任礼部侍郎的“神仙中人”顿时眉头一皱,然而身边的蒙古随官却轻轻的拉了拉他的衣袖,这才让这位宋太祖的第十一世孙按耐了下来。
“什么狗东西,还是宋室子孙呢?”自有官员带着元使一行人去见被俘的蒙古官员,可是一旁新任从五品提举耽罗军民马政公事的留坤却愤愤的咒骂着。“丢尽了太祖皇帝和孝宗皇帝的脸。”
“所以这才有主上应天景命吗?”陈偕大笑着。“彭礼兄却是过激了。”随即陈平康的面色一整。“主上曾经说过,中国历朝历代亡于外寇的少,陷于内乱的多,其中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因为腐儒太多,而自董仲舒献大一统之后,儒教以媚君为上持身为下,而信五德终始,是故多以保全家族首领为第一,而不顾民族大义。”这席话却让留坤听得似懂非懂,但最后一句他却听明白了。“主上有言今后科举只设明经,不设进士,不置策论,不尚奢谈,用人不凭德行、考成以崇法制。”
“慢慢,”留坤想了想。“平康兄,主上是要行法家之事吗?”中国儒法之争蔓延千年,最近的一次就是王安石变法,而变法的结果却是内斗频频,宋帝国随即失去半壁江山。“我东海方兴未艾,若是行法家之事的话,恐怕将来会失去许多人心。”
“失去人心?”陈偕嗤之以鼻。“什么是人心,轻徭薄赋不能收拾人心,难道谈什么性善性恶就能收拾人心。再说了主上也并非全然否定儒教,私塾、义塾、县学、州学、大学哪一级没有修身课,”正所谓术业有专攻,张煌有后世的记忆自然不会相信什么半本《论语》可以治天下的荒谬说辞,更不相信只会吟诗唱和、等着跨马游街的士子会是懂得治理一县一地的好男儿。“但是除了君子六艺的修身课外,主上以实务授官,自然也要开实务课的。”
“平康兄,这些事都是主上对你说的?”留坤眼中出现一丝的疑惑。“如今提学司郎中空悬,莫非,莫非是主上有意让平康兄出掌提学司?”
“是啊,今日事了,小弟就要转任了。”虽然陈偕知道自己是要为丁宇轩让路,但是语气中并没有落魄的地方,毕竟礼宾司的事物并不繁重,倒是提学司乃是东海日后功民的进阶之路,做做万人座师对陈偕的诱惑力更大一点。“不说我的事了,彭礼兄,你以为元廷会答应主上的开价吗?”
“主上乃是狮子大开口,元廷焉有不还价的道理。”留坤一听立刻笑了起来。“不过,想必赵孟頫一行在探望玉速帖木儿的时候的发现会让他们大吃一惊的,也许到时候这个价钱谈起了就比较容易了。”
赵孟頫和他的随员果然大吃一惊,因为他们在通往济州城旧址的路上看到无数飞驰的蒙古马军,一刹那间他们几乎以为东海已经跟东道的蒙古叛王勾结在了一起,这样东海的危险程度可就大大增加了。
“赵大人。”在炮击中侥幸逃出一条性命的玉速帖木儿正在读着东海刊行的话本,看到帐篷掀开后走进来的人物,他顿时一愣,随即想到了什么,瞬间从凳子上站了起来。“陛下,陛下要和东海寇款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