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宁安抚着灵珑，一边用眼神示意曼沙华。
曼沙华会意，拉着叶安然走到一边，才小声问道：“灵珑这是什么情况？她已经不是个小孩子了，可是情绪太容易波动了，而且完全不听劝说。”
按常理来说，灵珑今年十三岁，就算已经到了叛逆的青春期，但她刚刚所表现出来的失控程度，太严重了。
这不正常。
叶安然告诉曼沙华，“可能是从小被武田打骂，灵珑的性格一直都很内向。她在家里和在学校，都很少说话，连同学跟她讲话也不理会。”
说到这里，叶安然静了一下，喉咙哽住，抬起手直抹眼泪。
曼沙华再次给她递出纸巾，也不追问，任她哭个够。
“渐渐地，灵珑在学校被孤立。我一直都对灵珑很内疚，希望可以补偿她，只要在我的能力范围内，我都会对她有求必应。但是，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在陌生的国家，真的有些力不从心。”
叶安然按了按已经红肿的眼睛，继续说：“灵珑长到十岁左右的时候，我发现，每次只有武田开始打骂她，她就会大喊大叫，却不躲不避。而且，就算一些陌生人不小心碰到她，她也会这样，常常吓到陌生人。我很害怕，带她去看了心理医生。结果发现，她得了中度的自闭症，如果不能及时治疗，很可能会发展成重度自闭症，最后无法治愈。”
曼沙华问：“三年都过去了，灵珑没能治好吗？”
叶安然内疚地垂下眼睑，“家里没钱，武田又不允许治病。我虽然偷偷摸摸地带她去看过几次医生，但这样治疗的效果并不明显。几年过去，就这么一直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