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宗法术与仙家门派不同,大云王朝虽然也有僧人,但却都持苦行,多在人迹罕至的深山修行,少有人闲晃眼,故而世人少知佛家。(顶点小说手打小说百度搜索)
陈七亦不知道,佛门入门极难,但只要入了门,不须人指点,不须学习法术,便能定中生慧,自生神通。他虽然不曾修炼佛法,但是所得这座宝塔,却是佛门高僧所祭炼,专为镇压佛门外道之用,他祭炼开九重禁制,便等若得了九层佛法。
这体外现出金塔护身的本领,在佛门中又被称作金刚三昧法,本来是佛门弟子,一心念诵佛经十万遍,心中空明,去了俗念,才能一念生发,观想诸佛,显化金刚,天龙,佛塔,金莲,佛灯等诸物护体。
陈七运道好,只念诵了百余遍《大乐金刚不空真言三摩耶经》经文,就凭借了太上化龙诀,把这座古塔内蕴的法力勾动,祭炼了九重禁制之后,便得了这一门佛门的神通。
陈七把护身金塔催运,只觉得光彩滟滟,却不晓得此法有甚用途,也不知这门神通威力如何。他想了一想,便冲着荀玉藻一招手说道:“玉藻妹妹,你且把髑髅妖放出几头来,撞一下我这护身金光宝塔。”
荀玉藻见陈七蛮有把握的模样,也就不客气,放出了祭炼好的几头髑髅妖,这些髑髅妖都是王长生之前祭炼的,非是荀家庄的人士。荀玉藻驱使起来,心头还略略安些。她把这些髑髅妖催动,往陈七身边飞来。但是被陈七的护身金光宝塔放射的金光一照,那些髑髅妖拼死了也不敢上来。一头髑髅妖被荀玉藻催的狠了,往前略略一扑,才一靠近陈七的护身金塔,就被这座金光宝塔上的佛光照耀一回,登时体内的禾山经禁制解了,被金光一卷,收入了金塔之中。
随即陈七丹田中的那座宝塔正体,便飞出一卷经文来,直接印入了这头髑髅妖额头,把这颗髑髅妖印刻满了《大乐金刚不空真言三摩耶经》的经文。这头髑髅妖受了“渡化”,立刻变得于前不同,骷髅脑壳内发出极微弱的愿力,都注入到了那座宝塔之内。
虽然这股愿力极为稀薄,但是陈七早就把这座宝塔炼化,自是对其中变化了如指掌。他感应到了这托髑髅妖的变化,心头微微一愣,暗忖道:“原来这座宝塔还有如此用途,我若是见了有道行的妖怪道士,就是一卷经文拍上去,岂不是立刻渡化成了自家人?”
那头髑髅妖被渡化了之后,便被那座宝塔收了去,藏入塔身之中。陈七思忖片刻,忽然有些后怕,心里想道:“这座宝塔如此神奇,居然也不能把那尊红莲古佛渡化了,那尊红莲古佛的法力岂不是更大?只是这佛塔也是佛门的,古佛也是佛家的,为何居然还互相镇压起来?”
陈七想了一回,仍旧不大明白,他也就不在思忖此事,好在这一番试演,让陈七明白了从《大乐金刚不空真言三摩耶经》从参悟出来的金刚三昧法的威力,倒也颇为欢喜,收了护身金光宝塔,他对荀玉藻说道:“我们实在时运多舛,随便找了个地方落脚,居然也受如此灾难。我们还是寻路去天都郡,投奔那里的太守去罢。”
荀玉藻自是没有异议,赞同之余,却又皱眉说道:“可是我们并不认得去天都郡的道路,如今东躲西藏,已经不辨方向了,须得寻个人去问问才是?”
陈七点了点头,亦答道:“不错,我们这么蒙头乱转,也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到得天都郡。不如到了有人家的地方,我们就好生询问一番,最好再买两匹健马代步。”
荀玉藻听得,也说道:“可惜我们荀家历代所藏的法器,都被人夺走了,不然我们荀家藏有一件法器,名为云车,能够化为一片白云,日行三千里。用来代步最是快捷不过。”
被荀玉藻提醒,陈七这才忽然想道:“对了,我怎么忘了,王长生那老道还炼就了一种法术,名为五马浮屠锁。这五匹鬼马放出来,比寻常的马匹脚力还要强健许多,用来代步,日行数百里不在话下。”
陈七把手一招,登时把五马浮屠锁放了出来,这五马浮屠锁乃是五匹青黑色健马,鞍韂齐全,用法术一催,还能生出马甲和锁链来,把五匹鬼马化作具甲重骑。不过若是用来赶路,也不须那么麻烦,寻常使用便好。
陈七用太上化龙诀把这五马浮屠锁祭炼一回,这才分给了荀玉藻一匹,两人有了坐骑,赶路果然快捷了些,加上陈七有用火鸦探路,不过三四个时辰,就走到了一座小城之外。
陈七也怕被人看到这五匹鬼马,看着邪祟,他可不似王长生有朝廷仙师的身份,招摇过市,也不怕人说,便先把五马浮屠锁收了起来,这才带着荀玉藻施施然的进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