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住口!”樊素澜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岂是你不想就不嫁的,今天一定要好好教训你!”
“娘,刚才那些人你也看见了。他们都是捕风捉影,见风转舵之辈,以前他们听说我的名声不好,就一个个避我如蛇蝎;后来又听说我文采出众,便又跟风前来提亲;刚才我只是稍微使点小计一闹,他们又落荒而逃。就证明这些人都不可靠。”岳承天道,“万一女儿真的在他们其中选一个的话,以后我指不定要吃多少苦头,只要随便听人说说我的坏话,肯定会妄加指责女儿的不是。”
樊素澜闻言心里稍稍好受一点,并未说话。
“娘,我知道你是为了女儿好。”岳承天道,“可婚姻大事事关终身,我不得不慎重啊。今天我在这里的表现,只要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我是在演戏,可他们居然没有一个人能看出来,就证明他们都是草包,没有一个是慧眼。”
樊素澜听了这话不高兴了,她也没有看出来,难道她也是草包,直瞪着岳承天。
岳承天意识到自己一时口快说错了话,慌忙闭口。
樊素澜闻言脸色陡变:“你说什么,你说你娘是草包吗!”
岳承天忙摆手道:“没有,没有,娘,我没有说你,我是说……”
“你这死丫头,胆子是越来越大了!”樊素澜怒气冲天,“今天你又偷跑出去,还挟持了你哥哥,这笔账还没和你算呢;刚才你不仅把自己的名声给败得彻底,还把五圣门的脸给丢尽了,今天一定要让你吃尽苦头。”向门口的侍卫道:“来呀,将她们押入柴房关起来,本夫人要好好教训她们,定要扒了她们一层皮!”侍卫得令,将岳承天和文成杰带了下去。
堂内便剩下岳天霖和樊素澜,樊素澜气愤过后就是心痛难当,抚着胸口,无力地坐回椅子上,又看向岳天霖。她现在才回味过来,岳天霖从头到尾都没说过一句话。
樊素澜有些气恼:“老爷,你怎么不说话啊,由着天儿这么胡闹吗,现在不仅她的名声彻底毁了,五圣门的颜面也跟着丢尽了,你就一点也不着急吗。”
“着急有什么用。”岳天霖道,“承天的名声本来就不好,五圣门不是只有她一个人,她一个人的名誉不能代表整个五圣门的颜面,今天提亲这事本就是个意外,这丫头不想让意外发生就故意出来捣乱。”
“老爷,你既然知道为何不阻止她呀。”樊素澜有些恼怒。原来岳天霖是早就看出来岳承天是在演戏了,只有自己不知,还进了岳承天的圈套陪她演了一出戏。
“她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现在阻止了她,她还会想出其他更损的招。她一直都不在乎自己的脸面和名誉,随性而为惯了。”岳天霖道,“她刚才说的话也没有错,今天来提亲的都是些听说风就是雨的人,没什么主见,只知道跟风,回绝了也好。成亲是一辈子的大事,至少承天在这方面还算慎重。”
“可……可她也没必要……把自己弄成那副鬼样子,闹出这么大一个笑话啊,以后她和五圣门指不定会被别人怎么戳脊梁骨呢。”想想岳承天今天的那身装扮,樊素澜就浑身打一个寒战,“以后承天的婚事就更难了。”
“她的婚事我现在有了些主意,你就别管了,只要一切配合为夫便行。”岳天霖道,“我今天也累了,你想怎么处置她们就随你吧。”说完起身离去,摸摸额头,今天确实累了。
樊素澜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重重叹了口气,不知岳天霖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岳承天二人被侍卫带入柴房,房门便“砰——”地关上。文成杰道:“承天,今天你可是把夫人给气得够呛,她肯定不会放过你的,你又得受一番皮肉之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