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柴门内一声厉喝:“大胆小辈,敢闯我百草轩!”
岳承天一惊,回头朝着柴门大声道:“衣老前辈,晚辈岳承天,并非有意冒犯,只是有事相求。”
“昨日老夫是看在少门主面下给你镇住毒性,该说的老夫也已经说了,你还来此处纠缠作甚,速速离去,否则老夫就不客气了。”衣不死在门内的声音仍是威肃。
“即使此毒您无法解,但以您超绝的医术,定能给晚辈续命,还能教晚辈以内力制毒之法,还请前辈成全。”岳承天朝柴门跪下道,“反正晚辈迟早也是一死,若能得前辈帮助,或可有一线生机,若今日就死于前辈手下,那我也无悔。”
门内声音略微停顿,又朝向欧阳一剑道:“少门主这是何意,你带这新媳妇是来为难老夫的,莫非要扰了老夫清净,让我离开玉石门。”
欧阳一剑似乎料到衣不死会有如此一问,从容道:“她所说确是实情,且求生之本能让她毫不惧死,衣老何不给她一次机会,让她闯你百草轩四大关卡,若成功,您便了了她的心愿;若不成……就让她血染此地,死而无憾。”看了岳承天一眼,他能帮的也唯有如此,接下来就看岳承天自己的能力。
“她是你的新媳妇,你舍得。”衣不死的声音喝问道。
“若三年后她必定是死路一条,终究是分离之果,无长久之期,倒不如让她为自己性命拼搏一番,是否有缘有分就看她的造化。也望衣老能成全。”欧阳一剑道。
岳承天也道:“打扰您的清净是晚辈一人之错,请您不要迁怒少门主及玉石门,晚辈以命相搏,还请前辈给晚辈一条活路。若晚辈不幸死于您的剑阵之内,是我命中注定,少门主、玉石门及五圣门都不会有任何怨言。”朝着柴门磕了三个响头。
内门的声音沉寂了,岳承天及欧阳一剑都有些紧张,知道衣不死在考虑,欧阳一剑明白,若衣不死无法攻克,岳承天是不可能安心留下来对付沈金枝的,可对于衣不死他又最不可勉强,就怕他一气之下离开玉石门,那自己的罪过岂不大了。
良久,门内道:“老夫给你四天的时间,若你在期限内能闯过竹剑阵、绝棋关、芳草迷、有无声这四关且还能不死,老夫便答应你。”就是要她一日闯一关。
岳承天闻言惊喜交加,又朝柴门磕了三个头:“是,多谢老前辈。”回头看向欧阳一剑,投以感激的目光。
岳承天站起身走向柴门,欧阳一剑道:“你确定要今日闯关。”
“只有四日,当然不能耽搁。”岳承天未回头,仍用之前的方法推开柴门,待竹剑飞射而出时,她快速跃了进去,只见四周皆是竹林,且不住旋转,岳承天往前走一步,便有竹剑飞射而来,岳承天闪身躲过,然刚一落地,又有另外一个方向扫射,岳承天跃身而起,一来是为躲剑,而来是看竹林外周遭情况,可竹林四周依然是茫茫竹林,连柴门、衣不死所在的屋宇、药田都不见踪影,看来自己已深陷阵中,且被隔绝了视线。
岳承天跃身至竹林顶端之际,上方竹枝竟然交织成网,迫使自己下落,岳承天大惊,只得被迫落地,在落地瞬间,竹枝交织的天网就自行散开,同时,侧方的竹剑也射了出来,岳承天赶紧躲过,但鲜艳的红衣却被削出几道口子,如此循环往复,只要一落地,就有竹剑射出来,自己拼命躲。
岳承天虽能躲开要害,但红衣及皮肤不时被竹剑划破,鲜血直冒,发丝凌乱,顿显狼狈,哪还有新娘子的样子,但她已顾不得疼痛和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