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敬义微微一愣,为何百花公子此时还这般义正辞严,并不觉着自己的行为有失,平时百花公子并非如此冲动无礼我行我素之人,可事实摆在眼前,春敬义找不出任何给百花公子开脱的理由。
东方傲世见他若有所思,道:“你跟在本公子身边这些年,本公子的为人你还是有所了解,若本公子真如你们想的那般龌蹉,你们七侍卫哪有今日之洒脱。”恐怕一个个早被他玩弄得垂头丧志,英雄气短。
“可是……”春敬义一时语塞,想要解释方忆恒容貌拔尖,岂是他们七侍卫能比的,但开不了口。
东方傲世看出春敬义的心思:“还是你认为方忆恒容貌上乘优于尔等,所以才能入本公子的眼。”春敬义微微低头,算是默认。
东方傲世努力压制怒意,他也有不能言之事,只是这些人不给解释清楚,他们根本就想不到内情,甚为头疼,冷声道:“本公子也懒得跟你解说什么,你只需明白一点,本公子绝对是个正常男人。至于原因为何,由你自己去猜想,真相还不到揭露的时候。”
点到为止不可多说,如果春敬义够聪明应该就能推测出事情原委,即使笨一点也知事出有因不能再发问,而愚蠢者便是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而春敬义是属于中间者,知道百花公子有难言之隐,可到底是什么不能说的,莫非是关于方忆恒的,然方忆恒还有什么事是自己不知而百花公子清楚的,不由犯疑,但百花公子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他怎能再问,微微一叹道:“那公子可否保证忆恒的安全。”这才是关键,只要方忆恒无事,那其他的什么原委真相都不感兴趣。
“本公子的双腿复原和筋脉逆行都得靠他,当然不会让他有事。”东方傲世道,“只是此去申庆门你得把他看紧了,不可让他到处乱跑,否则出了乱子本公子可救不了他。”是否真要让春敬义盯着方忆恒,心中还有丝迟疑,春敬义虽做事稳重干练,然面对方忆恒时就会心软,说不定会枉顾自己的命令。
“是,属下遵命。”虽不知百花公子为何这般说,但还是应承下来。
风清日盛,天朗云霭,热流四溢,繁柳一荫,申庆门今日贵客临门,皇甫搏泰欢天喜地,早早出门等候,远远见百花公子一行人朝此来,顿时喜笑颜开,忙迎了上去:“百花公子与倪苑主大驾光临,可令敝舍蓬荜生辉啊。”
东方傲世淡笑道:“皇甫门主客气了,说不定今日过后就是一家,那就不说两家话。”笑容疏离,让人不可亲近,却又挑不出错处,此话也不知几层意思,让人遐想,是说申庆门归属后会与百花林成为一体,还是说皇甫依莲可能会成为莲花仙子嫁与百花公子,当然,大部分人是想到前者。
而皇甫依莲则更多想到后者,她站在皇甫搏泰身后,听后双颊绯红娇羞含怯,低下头去,原来百花公子还是对自己有几分情义的,只要今日申庆门归属一事顺利,自己就成为名正言顺的莲花仙子,成为未来的林主夫人就不在话下,面露笑意,沉浸在自己的美好幻想中,却一直忽略东方傲世冷淡的双眼。
“是是,公子说的是,里面请。”皇甫搏泰单手相请,将一行人从正门迎入,就坐前厅江竹堂。
百花公子坐在正中,八侍卫立于近旁,皇甫搏泰与倪婉阑坐于两边。
皇甫依莲带一侍婢亲自将茶奉上,温柔和顺,甚显贤良淑德,浅笑一番,又退到皇甫搏泰身边,一派大家闺秀的作风做的尽善尽美,留下淡淡香风,令众人倾倒。
尤其五侍卫,自从见了皇甫依莲那绝世一舞,便魂牵梦萦久久不能忘怀,此时双目都一直胶着在她身上。
倪婉阑先开口笑道:“莲儿真是越发标致动人了。”把皇甫依莲给凸显出来,让她成为众人的注目焦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