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她逼到墙边,一只手撑着墙,俊脸就停留在她面前。
许安然夹在墙和他的胸膛间,感受到他温热的呼吸,眼神不安的四处躲避,她不敢看他。
每一次裴毅泽发怒,许安然就手足无措,她永远不知道他为什么生气,也不知道怎样才能让他不生气,甚至她都不敢多动一下,多吱一声,就怕,会一不小心又惹怒了他。
往往到最后,她只能低垂着眉眼,沉默不言。
裴毅泽逼迫着靠近她,看到她低头躲避的样子,突然感到深深的无力。
何必非要让她亲口说出在不在意,眼前的一切,不就是最好的说明吗。
无声的抗拒,就是不在意的证明。
裴毅泽收回手,他的眼里还有未消的余怒,声音沙哑,“今天起,你就待在这间屋子里,好好学学该怎么做裴太太。”
他抓起椅背上的外套,头也不回的离开。
许安然听着他以审判般的姿态决定她的人生自由,心里就如同有很多蚂蚁在撕咬,疼得她喘不过气。
她顺着墙无力滑下,将头埋在膝盖上,无声流泪。
院子里引擎发动的声音响起,又很快恢复宁静。
佣人们知道裴毅泽已经离开了,纷纷出来,快速打扫着地上的破碎碗碟。
张妈走到许安然旁边,柔声开口,“少夫人,你还好吗?”
许安然从膝盖上抬起头,脸上布满泪痕,一双眼睛迷茫的打量着她,没有焦距。
张妈的心里微微泛疼,多好的姑娘啊,只是偏偏被少爷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