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轻:“……”
“其实这样也好,凡间称之为相濡以沫,很符合我们现在的情况。”
南轻:“……”
言玦坐在秋千板上,腾出个位置来,对南轻说道:“过来坐。”
南轻便走过去,坐下道:“这里是你妻子以前住的地方?”
“嗯,她就是从这里出嫁的,”言玦的眼神飘向碧蓝的苍穹,有些悠远。
南轻微微笑了笑道:“哦,这里挺不错的。”
之后,两人彼此无言,气氛安静得只听见凉风徐徐吹过的声音。
回了瑟羽殿,南轻靠床而坐,抱着膝盖发呆,此时已入夜,窗外的星河璀璨夺目,也不知父神母后歇下了没,大哥是在师父那里还是已经回了涂央国,父神母后没来神界向言玦讨人,许是师父跟他们说了什么,他们才没来。
大哥他们一定担心自己会不会受苦,会不会受欺负,毕竟言玦还有个侧妃,幸好他的侧妃没跟她住在一起。
当是时,言玦走了进来,蹲在她面前,见她郁郁寡欢,他柔声问道:“怎么了?”
南轻的眼眶泛红,泫然道:“我想家了。”
言玦轻轻抚了抚她的额角,他承认他的自私,他自私的将南轻留在身边,没为南轻想过,可他害怕他一放手,就再也看不见南轻了,他只能这样做,只要南轻待在他身边,就算会被别人误解,那又何妨?
“轻轻,对不起,我不能放你走。”
泪水淌了出来,南轻说:“我知道,我就是一时想家罢了,我没事的。”
言玦心疼地揽住她:“你可以写信,我派人送去涂央国,你放心,我会带你回去的,只是不是现在。”
“嗯,我相信你,”南轻抹了两把眼泪,勉强扯出个笑来。
旦日,南轻的眼睛有些肿,言玦便拿来冰块给她敷眼睛,这次换他来伺候南轻,南轻终于有一种万人之上的感觉了。
美妙啊美妙。
眼睛消肿后,南轻快速填饱了肚子,跑去霸占言玦平日里批阅公文的案桌,开始提笔写信。
也不知何时,言玦坐到她的身边来,南轻忙遮住信纸道:“不许看!我写的字没你写的好看,不能让你笑话我!”
言玦想起此前离洛写喜帖的时候,也曾说过这样的话,他清浅一笑:“没关系,字写不好可以练,我教你。”
南轻这才放心地继续写信。
磨蹭了一早上,南轻将写好的信交给言玦,言玦遣了青鸟去送信,南轻一想到两日后父神母后就能收到她写的信,她就兴奋不已。
就这样等啊等,好不容易等到两日已过,青鸟回来,对南轻啼叫,南轻听不懂,言玦就在一旁给她解释说信已送到,南轻开心地追着青鸟跑,将青鸟抓到怀里好生揉捏了一番。